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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怎么了？”姬瑯轩从月药身后搂住他，“方才还哭着喊着说累，现在却坐起来发呆。不累了？”

要论以往，姬瑯轩这一番话绝对能说得月药面红耳赤，但此时的月药正处于对苍生认知的重塑阶段。

姬瑯轩见他半天没反应，意识到有些不对。他伸手挑起月药的下巴，扳过月药的脑袋，四目相对，他看到月药蜜色的眸子在不停的闪烁着，问道：“发生了何事？”

“主子……”月药自己都被自己那颇为大胆的想法给吓住了，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声音有些发颤，“您觉得……月老和老君……”

话到此处，月药停住了。姬瑯轩默默地看着他，半晌，都没等到月药的下半句话。不过，他也晓得，月药想说些什么。

其实，这件事儿，他本来也不晓得。都是老君历劫归来几百年后，新任月老月千载上任，他去调查这新任月老如何能以一“风尘客”之身飞升为仙？届时他才知晓，原来老君在凡间和月老有这么一段风月往事。

“此事，我所了解的也不多。但，他们两个在凡之时，确实是……”

“那老君岂不是太不是东西了！”姬瑯轩话还未完，就被月药打断。月药搂住姬瑯轩的腰，将头埋在其胸前，“朱弦说，在凡间他最喜欢欢的就是人间的四月和南卿。他还说，南卿当时为了他差点儿失去飞升的机会……既然在凡间都好好的，为何上了天界老君就将他弃之不顾呢！”

姬瑯轩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湿意，他轻轻地拍着月药光裸的脊背，温柔地说道：“老君当时是在凡间历劫。所有的情感说是他自己的，也不尽然。更多的是受了尘世的影响。后历劫归来，于老君来说，那二十多载不过就是大梦一场罢了。他们的缘分那时就该断了。”

“于老君而言那不过是一场春梦，醒了就罢了。可对朱弦来说……今日我问他，那般难过为何不哭。他说他从人间哭到了天界，泪尽了……”

“当初老月老传位于月千载时的原因便是他对情的那份痴。老月老说，这天界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姻缘神。也算是机缘。况且，你别看着他们俩平日里不对付，但私下里老君还是挺维护月老的。”姬瑯轩轻声哄道。

“屁！”月药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他肯定是不稀罕的！而且他是姻缘神，老君对他的情义有几斤几两他一清二楚！不知，每每这时他心里到底有多难过……”

“好了好了。”姬瑯轩见月药越来越来劲，只有认命的哄，“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最难过的时候月老都挺过来了。他可是上仙，你这么担心他作甚？快睡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说着姬瑯轩搂着月药躺下，将被子盖严实了。

月药估计也闹腾够了，不一会儿便睡得沉了。

天将明，姬瑯轩正欲起身，却动弹不得。这时，他感受到月药搂住他的双手越收越紧，姬瑯轩眉头一皱：这兔子梦魇了？

下半夜的梦，月药梦见了一千年前，他初次见月千载时月千载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兔子倒是奇了！姻缘居然系于太子！唉！只可惜太子的姻缘扣早打好了……”

当时他没有在意，听听就全忘了。这会儿不知为何又梦见了？

见月药眉头越皱越紧，甚至眼泪都开始不停的流。姬瑯轩一时心疼得不行，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月药的脸蛋儿，温柔的唤但：“兔子。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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