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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云裳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他看着轩辕澈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头就被拽起，狠狠地砸在墙上。云裳容闷哼一声，只觉得脑袋上湿湿的，已经没了感觉。

“垃圾，你以为你们是谁啊——！”

轩辕澈红着眼，死死地瞪着轩辕澈。

“轩辕疏衾，凉月瞧不起我，连你都敢瞧不起我？！”

他又拽起瘫在地上的云裳容，将他摔倒地上，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云裳容的小腿刺去。云裳容闷哼一声，脸上的冷汗混杂着血液流在地上。

小腿上满是伤痕，连血液都像怜悯他似得，不肯再流出。

轩辕澈喘着气，嗤嗤怪笑了俩声，捏着云裳容的脖子提起来。

手中捏着一个暗红色的珠子。

“天生魔体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还能活得下去。”

轩辕澈将珠子塞进他的嘴里，确认他咽下去之后，随手把他甩在地上。他在屋内踱步，过了一会，又停下来，坐在那张，镶着金色龙的椅子上，吐了一口气。

轩辕澈道：“没关系，以后你们都不会瞧不起我了。”

“上天让我来这儿，不就是让我，把你们都杀了的吗？”

轩辕澈想起，那个对着他笑的女人，那个怀里抱着还是婴儿的轩辕灵瑶，牵着他手的女人。

她温柔道：“没关系，子耀还小。”

“等你长大了，就能跨过去了。”

他的面前，是一堵隔着他与母后的墙，隔着他与皇兄的墙。

她墨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金色的钗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红衣，面容温柔似水，轻轻拥着他，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你皇兄是为了保护你，别恨他，以后，皇嫂陪着你。”

他们关了他整整十年，只因为一句保护自己。

她的一切措辞，只不过是为了，为了皇兄。

“皇嫂，子耀也喜欢你啊。”年幼的轩辕澈看着她，怯生生道。

“噗。”她眉眼弯弯。“可是，皇嫂已经有喜欢的人啦。”

“子耀再大些，就会喜欢别人啦。”

轩辕澈忘记自己是几岁来到这儿得了，他只记得，他在那个世界，是个人人厌烦，唾弃的可怜鬼，到了这儿，又被关了十年。

只有那个美丽如画的女人肯陪着自己，肯喜欢自己。

可是，她嫁给轩辕疏衾了。

轩辕澈将手插进头发里，低垂着眉眼，自言自语道：“我没想杀你...”

“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在一起...”

“不是我让他们放箭...”

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如同一个孩子般，祈求的，可怜的，对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说。

“我把他们都杀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皇嫂啊...”

轩辕疏衾总是能够和那个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对着他却冷着一张脸，好像与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一样的厌恶的表情。

可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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