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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跟师傅...”

云月下道：“那是我骗的你。”

云裳容愣在原地，手中的鲜血干在手心处，干在一颗支离破碎的心里。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说。”云裳容看着云月下拿着春风，将春风塞进他手里，握着他的手，剑尖对准云月下自己，说道：“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云裳容松开灵剑，不停的往后退，慌张道：“不...不...我不杀师傅...”

“你杀了我啊！”云月下吼道，眼中的泪水划过面颊。他的眼里没了以往对他的宠溺，而是被悲伤占满。

他像是祈求一般，对云裳容道：“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我们又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云裳容张张嘴，欲言又止，眼眶也红了，眼中的泪水渐渐蓄满，滑落在面上，却没有人给他擦掉，哄着他了。

云裳容想问他，到底是谁犯的错？

又到底是谁一错再错？

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后，又让我绝望？

你不想要我，为什么不把我交给轩辕疏衾，为什么不让我留在轩辕国，为什么不让我冻死在冰窟里？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爱上你啊...”

云裳容嘶哑道。脸上的泪水滴落在黑色的衣袍上，打湿一片。

不远处的公子清筝仿佛感受到什么，颤抖着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公子群玉的尸体旁，慢慢抱起公子群玉的尸体，摸着他空空如也的衣袖，无声的流下泪。她从公子群玉仅剩的手中拿出浊酒灵剑，那只手紧紧地握着剑。

公子清筝突然笑起来，那张绝色的面容虽少了双漂亮的眼眸，却依旧像朵花儿似的，她跪在地上，与公子群玉头抵着头，落在别人眼里狼狈不已，可谁又知道落在她们自己眼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公子清筝呐呐道：“别怕，别怕，群玉。”

“师傅给你报了仇之后，就来陪你。”

语毕，公子清筝将公子群玉放到一旁，接着飞快冲到云裳容面前，浊酒的剑柄被她手里的鲜血和土壤沾染，发出耀眼的光芒。

云月下反应过来公子清筝要做什么时，身体已经扑到云裳容身上，口中焦急地喊道：“小心——！”

“啊——！”公子清筝似是绝望，又似解脱。

云裳容被撞倒在一旁的地上，回过神时，睁大了双眼。

云月下被公子清筝拿剑钉在了地上，鲜血从腹中喷涌而出，溅在身旁的云裳容和身上的公子清筝的脸上，他睁大着眼，痴痴地看着身旁的云裳容，张开口想说什么，可却堵在心中。

满是鲜血的手在地上滑动着，当他发现自己撑不到写完这几个字后，云月下又停下动作。

眼泪模糊了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看不清他长多大了，看不清他是否在流泪，看不清曾经以往种种，他将手伸到脸上，想要把泪水抹掉，却越来越看不清。最后放弃了，云月下的手又垂到地上。

云裳容听见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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