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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秋夜,兰城天峰区,华灯初上。
顶端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雕像团火焰般从中明北路五段往往-最高的贝贝的引擎声轰隆隆从稍响起,迅速接近,像是天边连打着闷雷似的,引得街旁行人纷纷驻足侧目。北疾驶。过了十字路口,突然近乎直角的左转,切入一个白墙尖塔哥德式建筑物里,移入大厅前小型花园的迎宾回廊。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车内震耳欲垄的重金属音乐宣泄而出,身材瘦削一身银灰色西服的年轻男子松开安全带从车中跨出。
“喂!这里不是给你停车的地方...”那年轻男子才刚站定,大门外几米之遥一名壮硕的像是职业摔角选手似的彪形大汉见状,食指一弹丢掉手上烟蒂,双手从里往外分,排开门口列队等待进场的男男女女,走上前就叫喊着。
还没讲完,另一个轰隆声响由远而近,又是撞击黑金发亮的玛莎拉蒂移进花园里,车头向下一沉,干净俐落地在法拉利跑车后停下。一个头顶光亮无发戴着墨色眼镜的男子跨出打开的车门。
“明哥好!”那彪形大汉紧张地指着前面身形瘦削的年轻男子,对着光头墨镜男子说:“明哥,对不起,我马上叫他把车子开走…”
“喂!你个死黑熊…”光头墨镜男子一听这话,立刻开骂:“你叫谁把车移开?是没长眼睛啊?不认识阿洋哥吗?是白痴还是脑残了?”
那被称为黑熊的彪形大汉闻言一惊,转头再看那瘦削的年轻男子,又眨了眨眼定睛细看这男子的面容,才认出眼前这人竟是阿洋哥。
彪形大汉“啊呦喂呀”忙不迭地弯腰鞠躬鞠躬地赔罪:“阿洋哥!原来是您…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怪!莫怪!”
“黑熊哥,好久不见了,一切都好吗?”阿洋倒是毫不介意,只亲切地回应。
“洋哥…您叫我黑熊哥可以了…我可不敢让您喊我黑熊哥的…”
彪形大汉又说:“对不起!我今天出门眼睛忘了带出门...竟没认出您来,你钥匙给我...我马上帮您停车...您里面先请,里面先请…”
黑熊转头对光头墨镜男子哈腰道:“明哥!您两位里面先请,车子我来处理…”
那被称呼为“明哥”的光头墨镜男,车门也不关,手一扬将车钥匙丢给那黑熊,径自与阿洋向大门走去。
大门口另有一名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站在门禁的红色弹性布条杆旁边,看到明哥和阿洋走近,立刻出声问候:“明哥好,阿洋哥好!”手也没闲着赶紧拉开红色弹性布条,让出尺许入口。
明哥手一抬,和阿洋走进大门,门口一块冷冽白色萤光幕上,黑字写着:“ Wasteland”
“现在是怎样?生意好的咧!天天像这样暴动吗?我记得上次来,生意…没这样好的。”阿洋指着身后排队的人群问道。
“嘿!你讲话干嘛这样客气?以前这店生意怎么是『没这样好』?根本就是鸟到爆...两个月以前,我还跟菜头讲,再这样弥补下去,我变成店顶出去,让给别人做好...菜头说他会想想办法...结果这家伙还真是有办法,两个月的时间不到...现在呀...”
明哥往人群随意瞄一眼,回答:”Wasteland已经是天峰区一带最夯的夜店了…其实呀...我这家店装潢,地段都是一等一的,又不惜成本的请到法国料理王牌主厨Jimmy来主管餐饮…本来是该生意就好的…”
顿了一顿,忽然“哈!”的笑说:“结果这竟然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阿洋好奇了,追问:“那...现在怎么会这么夯呢?用了什么方法?”
明哥“嘿嘿”笑了两声,眼光从擦身而过的一位艳妆皮衣短裙正妹的胸部曲线重新来,那正妹穿着格状网袜的长腿纤细又直挺,回头勾魂摄魄地看着明哥和阿洋。
“真是人间极品”明哥边说,一边反问阿洋:“你知道Passion of Agebar?这些人绝大部分是冲着他们来的…”
“激情年代?你请到他们来表演吗?哇!真是…阿明你好大的面子…激情的一代…不可一世的天团呢!不简单欸…难怪外面的人挤破头想进来…”
“嘿嘿,好一个不可一世...”阿明笑笑说:“不过,有本事的是菜头,是他请来的,不是我。”
“菜头怎么做到的?这个乐团,应该是有钱也请不到吧…”
「哈!你等等看到菜头,自己问他,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留着让他自己跟你炫耀!」
两人边说着,径往大门内走进去,两米宽的走道上地板以白色压克力板铺成,底下埋着照明设备向上打光,让整片地板就像是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块般。
不仅如此,人一走过,重力感应装置让压克力板穿过脚步轻重缓急,漾起深浅不一的水波光影,很是好看。
走道尽处是一个平台往内延伸几公尺,一道电动手扶梯向下输送。
灯光幽微,电音舞曲声响震耳欲聋,各式不知名的香水夹杂着不同牌子的烟味氤再生合成古怪的气息。
天花板挑高十多米,半楼高处一个脖子上挂着耳机的DJ手舞足重复地拨弄面对的黑胶唱盘,舞池中一对对纠结缠绕的身体穿过重低音节奏扭扭腰摆臀部。
阿洋想起自己的故乡,在那个仿佛被世界所遗忘,靠近利泽简的小渔村,因为海岸线不断倒退加上潮间生态遭到破坏的工业区排水口涌出的油料废水所污染,渔获日益减少,出海捕捞的渔船已经像是这个渔村每年新生儿一般的稀少,养殖业早已取代渔捞成为小渔村的主要经济来源。
阿洋记忆中,那一畦畦养鳗的鱼塭在盛夏枯水期时,池底蠕动数以百计黑亮滑溜相濡以沫的泥鳅,正像眼前舞池中的人们。
阿明是Wasteland这间夜店的经营者,一路走去,不断有人伸手相握或是远远的招呼致意自不待言,阿洋虽然不常来,但这里毕竟是立山组在台北地区最重要的堂口,也是自己家族事业的一部分,所以认识的人当然也不在少数。
忽然几步之遥一个头戴红蓝白三色头巾的男子大叫一声:“明哥”,阿明跑过去拍了那人的肩头,两人便站着聊起来了。
阿洋没跟过去,回头看着舞池旁边有条小径直通深处,路口一个透明压克力板蓝色线条指示写着:“ TOILET”。阿洋回头看了眼,跟阿明比了一个手势,就往里面走。
上完厕所,洗手时忽然听到女厕内有吵闹的声响,而且不应该的是竟然有男人的声音。
阿洋试着瞄准器进去一见,只见一个穿着背心臂膀刺青的大汉背对门站在里面几米相对,站在那大汉面对的是一名纤瘦长发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神色倒不觉如何紧张害怕,只是双手环在胸前瞪着大眼看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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