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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挑眉道:“你这是劝我弃选吗?”
花姑子笑道:“弃选没用,只要踏入这一区域,你就只有三条路。第一,不选,第二,选对,第三选错。”
宁天道:“退出不行吗?”
“你之前要是不那么好奇,不跨入这一区域,一切都好办。谁让你好奇心重,胆子又大,现在只能选了。”
宁天看着三口厄土之棺,质疑道:“这对错如何分辨?”
花姑子诡笑道:“天机不可言,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宁天暗恼,狠狠瞪了花姑子几眼,这女人确实风华绝代,但却给人深不可测之感。
收回目光,宁天仔细打量着三口棺材。
棺盖上分别是鸟、虫、鱼的木雕,各自演化异象,令人震撼。
三棺中,鸟盖棺最长,出自传说中的厄土之下。
虫、鱼二棺稍短,仅六寸长,据说棺内葬着厄土。
宁天观望了片刻,突然闭上眼,以内心的伤感为触感源,仔细却感应那三口棺材。
三棺都很可怕,但奇怪的是,鸟盖棺对宁天排斥强烈,而虫、鱼二棺却没有排斥感。
这让宁天明白,三长不能选,只能从二短中挑选。
可是虫和鱼该怎么选呢,它们分别代表着啥?
就棺盖上的异象来看,虫棺演化各种虫类,有传说中的神蚕九变之兆,那是极度超凡,无比恐怖的存在。
鱼棺也不凡,有鱼跃龙门,化龙变鲲之象,两者似乎难分高下。
花姑子看着宁天,提醒道:“时间不多了。”
宁天没有理她,暂时抛开杂念,心口处神之叹息突然变得滚烫起来,一个朦胧而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宁天脑海,她挥舞着双臂,似乎在呼唤,但宁天却听不见。
一种奇异的伤感涌上心间,指向了那口棺盖上有鱼的短棺。
宁天睁眼,伸出手来,那口六寸长的小棺材就缓缓飞起,棺盖上的异象瞬间不见。
花姑子眼神微变,质疑道:“为什么选它?”
“你猜。”
宁天看着飞来的厄土之棺,感觉它表面的灰色纹路在收敛,棺盖上的鱼雕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花姑子咬牙,我猜你个大头鬼啊。
老娘什么都知道,还用得着猜?
“你知道这口厄土之棺代表着什么吗?”
宁天单手托住六寸长的厄土之棺,本以为它很轻,哪想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左膝跪在地上,口中发出了怒啸,头上青筋凸显,整条左臂都在绽放光芒。
这口毫不起眼的小棺材重如泰山,让宁天单臂托不起来,有种想要撒手不管的抱怨。
那一刻,宁天脑海中又浮现出那道朦胧而绝美的身影,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宁天,似乎在祈求他不要撒手不管。
这厄土之管对神之叹息中的那道身影至关重要,似乎承载了她一生的希望。
宁天一旦撒手,那么以往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宁天五官狰狞,口中发出了狂叫,全身光华流转,体内灵力在疯狂运转,动用了一切手段,他就不信一口棺材都拿不起来。
圣体道体在复苏,织环在撑开,力之极尽配合大地方印的斥力逆冲,加上四道融为天,以及体内的秩序之力,结合深渊禁断之力,硬生生的托住了小棺材。
花姑子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柔声道:“要是觉得辛苦,就放手吧。”
“不放,你给我滚开!”
宁天咆哮,半跪的身体开始站起,全身骨骼爆响,整条左臂都跟断了似的。
花姑子眼神古怪,继续劝道:“拿起是孽,放下是缘,何必这般?”
宁天冷笑,他不明白花姑子为什么劝自己放下,但他脑海中那道朦胧的身影却一直望着他。
那凄楚的眼神,那渴望的执念,让宁天想到了一路走来,自己与神之叹息间的种种过往。
一起源于九地圣门,源于葬花诀,从幽幽叹息到朦胧身影,从神之叹息到红颜泪,宁天曾为她伤感。
如今,不就是一口厄土之棺吗,自己怕个毛线。
身为太玄的传承者,自己要光照万代,区区一口棺材,有什么好害怕的?
宁天豪气冲天,大吼一声站了起来,稳稳托起了厄土之棺。
那一刻,棺材在震颤,有诡秘的灰色纹路散发出来,沿着宁天的左手肌肤钻入他的手心,凝聚成了一个图案。
那是一个同心结,但却散发出邪恶、恐怖、怨毒的气息,好似灾厄盯上了宁天一般。
这一过程很快,待同心结浮现,厄土之棺的沉重感便消失了。
宁天看着花姑子,冷笑道:“你不打算说点啥?”
“我只想说你很傻,为了那女人值得吗?”
宁天眼神如刀,冷然道:“你能看到我身上沾染的那些因果起源?”
花姑子道:“始皇山下厄土棺,你忘了?但凡与厄土之棺有关,我都能看到起源。”
宁天将信将疑,瞟了一眼那颗枯树,问道:“这树不会出自始皇山吧?”
花姑子咯咯娇笑道:“你觉得它是枯树吗?”
宁天心神微变,刚欲开口,四周的雾气竟然散了。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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