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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摆了满桌，言欢只大概扫了眼，确实都是她以前爱吃的菜。

可那是以前。

徐祯拉着她坐在他身边，给她夹了筷桂花糖藕，“你啊，每次用膳，第一口一定要吃甜食。”

言欢的语气冷漠，“那是以前，尚家被满门抄斩后，我再也没吃过甜的。”

徐祯给她舀汤的手一顿。

“汤你也不用舀了，我的肠胃不能喝油腻的汤。”

气氛尴尬的静默。

两旁站着的伺候宫女们，一个个低垂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去，尽量降低存在感。

她对徐祯，实在难摆出一个好脸色，“刚刚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你们都下去。”

众人逃一般的离开了这压抑的寝殿，满桌佳肴叫人提不起一点胃口，言欢放下筷子，漠然开口。

“你给我的伤害，不是你现在虚情假意的一点殷勤能弥补，我们之间的仇恨，定是要来个你死我亡。”

“你不用和我拐弯抹角，我既然在玉秋泽手下待了那么多年，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关系的。”

“我和玉秋泽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你……”

徐祯打断她的话，“如果现在，玉秋泽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给的更多，而我只想你陪我十天，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言欢抬眸，嗤笑一声，“你能给我什么？你的命？我自己可以拿。”

徐祯勾唇笑笑，温文尔雅，嗓音温润，“不，我还可以许你自由，你和明世隐的自由。”

似曾相识的承诺。

这是当初她求玉秋泽的。

她说复仇后想和明世隐一起离开隐居，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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