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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郿坞之变十多日之后,郭嘉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扬州的刘民势力剪除的干干净净,大多数郡县官吏,皆是望风而降。反抗者的下场是惨不忍睹的,故而并没有负隅顽抗之徒。
寿春城内。
刘民面对兵临城下,不知所措。马良也接到了长兄马方的劝降书,表情凝重。马谡则主张决一死战,誓死不降。
“先生,难道是长安有变?司马公起事失败了吗?”刘民几乎肯定了这个事实。
马良深以为然,不过也还抱有一丝希望,遂言道:“这两日之内,必有消息,世子稍安勿躁。”
果然,不消半日世间,扮作在长安来往的行商探子带回了消息。
马良获悉消息之后,急匆匆来见刘民:“世子,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呐!司马公……唉……”
“先生莫慌,司马公如何了?”刘民假装冷静的问道。
马良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哽咽说道:“司马氏一门尽数下了大理寺刑狱,陛下也被严密监禁,支持世子的孔融等一众汉室老臣,罢黜的罢黜,辞官的辞官,长安中的力量几乎被全军覆没,无一幸免。仲达兄的筹谋,付之东流啦!”
刘民只觉得眼前一黑,趔趄着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而后长啸一声:“啊……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呐!我大汉气数当真尽了吗?”
马良搀扶住刘民好生劝慰一番,正在此时,马谡又带来了郭嘉的劝降书。
刘民悲愤欲绝,即刻看来。
而后怅然若失的呢喃道:“两位先生,如之奈何?郭病鬼叫我投降,若如不然便在寿春城下杀害母亲。”
马氏兄弟二人一起观瞧书信,而后频频摇头。本以为能拿住韩炜家眷妻小,有了筹码,就可以谈一谈换俘的条件。可眼下的情形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不信他郭嘉敢临阵加害大汉王妃!此千古骂名,他郭嘉不敢背负的。”年轻的马谡义愤填膺的说道。
刘民六神无主,蔫呆呆发愣,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马良见马谡如此年轻,也是唉声叹气不住的摇头。
马谡见状,大袖一甩转身而出,意欲出阵直面郭嘉。
待马谡摔兵马出城,便有小校前来禀报。刘民一听,生怕马谡再有闪失,急忙与马良登城观阵。
两军阵前,郭嘉在一乘战车战车之上,手摇折扇,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马谡。
“来者可是马氏五常的马谡,马幼常乎?”
马谡此时节也是顶盔掼甲,气宇轩昂,颇有一番儒将风采。
他点指郭嘉,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对着郭嘉就是一顿骂:“郭奉孝,世人皆惧尔之鬼谋,然则某却不怕。尔食物汉禄,却侍汉贼,此乃不忠;父母丧期,流落他乡,不曾丁忧,此乃不孝;诡计多端,连年征战,置百姓苍生于涂炭,此乃不仁;不顾挚友荀文若之安危,此乃不义。尔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有何颜面苟活与世?”
郭嘉将折扇一合,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马谡,好一张利口呐!不过,这两军对峙,可不是你逞口舌之快的所在。小后生啊,我今日便教诲你一番,何为攻心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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