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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就是，在一起的意思
上次见业溪山骑马，他还只敢挺直腰背，任马匹慢吞吞地走，而如今却跑地又急又快，乔砚凝快追上他时，他们已经出了城门，来到了皇城外杨树林之间的小路上。
“业溪山！”
乔砚凝越喊，业溪山越是不想回头，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千万不能被乔砚凝抓住！刚才全赖自己一时没忍住，若是被乔砚凝抓住了，说不准就是一顿揍……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业溪山心里忽得发苦，只觉得自己像是只没有胆子，但又非的偷鸡蛋的黄鼠狼。
渐渐的，业溪山只觉方才还在身后的马蹄声似乎消失了，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只见乔砚凝低头停在路上，右手捂着胸口，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业溪山意识到情况不妙，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窘迫，勒紧马绳便返了回去。
他下马疾跑到乔砚凝的马下，完全忘记自己方才为什么要远离这个男人：“你是不是心疾犯了，怎么办……”
乔砚凝的眉头因痛苦皱成一团，业溪山看看方才他们来的路，若是他现在回去拿药，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现在太阳要落山了，说不定等他回来城门就要关了。而且这条路本就不好走，若是他们现在一起回去，一路颠簸的……
“你……你死了怎么办……”业溪山一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抓住了乔砚凝死死抓住马绳的左手。
乔砚凝的身体突然倾斜着，从马上摔了下来，业溪山刚要接住他，两个人就一起摔到了地上。好在下面是一片被枯草和落叶铺满的平地，倒是没有摔疼。
业溪山给乔砚凝当了个人肉垫子，他赶紧晃了晃乔砚凝的肩膀，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不会真有事吧……你别吓人啊……乔砚凝！乔砚凝？乔……”
乔砚凝忽然支撑着身体，缓缓起来，二人相顾无言，对视了许久，业溪山才将目光移向别处，道：“没事了就好，你……能起来吗？”
乔砚凝非但没有起开，反而倾身里业溪山越来越近，近得两个人的气息几乎都交织在了一起，业溪山一把推开乔砚凝胸口，脸上红着一直满眼到了脖子。
业溪山的目光看向别处：“……城门关上之前，快些回去吧。”
乔砚凝轻声道：“有我在，什么时候回去城门都会打开。”
“那你待着吧，我先回……”
业溪山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人拉住一只手，背朝地的狠狠摔了下去。
“这么没胆量，做完了就跑？”
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刚要说话，便被东西堵住了口。
树林里飞来了几只归巢的鸟，在这里稍作停留，便被树下传来的呢喃与轻泣赶去了远处山坡。黄昏离去的很快，不久月亮便出来了……
夜晚的凉风穿过层层薄装，绕着着晃动的影子徘徊，又随着山涧鸟鸣轻吟，最后卷着野草与树叶的腐气，重回到了影子里……
……
业溪山目视前方，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外衫，余光扫过身旁同样牵着马目视前方的乔砚凝，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走着，谁都不说话，或者说，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嚏！”业溪山揉了揉鼻子，上次的风寒刚好的差不多，这下看来，又得被逼着喝苦药了。更让业溪山心里烦闷的是，因为打了个喷嚏的缘故，背后被石子硌着的地方又隐隐作痛！
夜色苍茫，守城门的士兵鼾声震耳，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后，看到来人是乔砚凝，二话没说，几个人便将沉重的城门推开了。
他们二人一路上依旧没搭话，虽是一直并排走着，却像是不认识般，各有各的，等到分叉口，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日，城中便传开了一件事情。
昨夜城门大开，乔小将军与一人从城外回来。虽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但守城的人还是看到二人发丝紊乱，衣衫皱褶，尤其是那个一直低头走过的高个子女人，上衣系带都没整理好，很难不让人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业溪山呆愣地倚靠在容王府花园的藤萝长廊上，旁边是段晗向业云儿娓娓道来方才从外面听到的荒唐事。
段晗笑道：“倒没听他说过是谁家姑娘，方才想去问他的，却听将军府的下人说他不在府里，不知是不是又去找那姑娘了。”
业溪山不想听了，一脸土色地走过去，却被段晗叫住了：“他有跟你说是谁吗？”
业溪乔摇摇头，没好气地敷衍一声：“不知道！”
业云儿看了他一眼：“没精打彩，眼底淤黑，昨晚又是疯了几时才回来的？”
业溪山顿了下，没理会便回了房。他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心里愤愤不安，明明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却偏要去外面听听都传了什么出来。
他就当是自己倒霉了吧，乔砚凝肯定就只是为了报那一嘴之仇才做出了这样的事，只可惜自己的童子之身竟被个男人破了。
业溪山猛地抬起头，心想这叫什么破身啊，破身的是乔砚凝才对！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放宽多了。
业溪山闭上眼睛，身心俱疲的他，不多久便睡了过去。再醒时已是午饭时间，他没胃口，筷子动也没动就出去了，说是要到街上买些自己爱吃的，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出来听听外面都传了些什么。
晌午的街道依旧人熙攘攘，越是临近冬日，拉柴的牛车与运粮的马车就越多。业溪山靠边站着，等车子过去后，在路的另一边，赫然站着那个熟悉的人。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低头加快步子就走，也不知道走哪去，总之要赶紧离开那人的视线。但是方才他看到乔砚凝时，对方就在注视着他了。业溪山刚转进一个巷子，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手臂。
“我正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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