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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新皇登基
本以为一切都将顺风而驶,可就在册封太子大典的前两日的夜晚,皇上忽然因病驾崩了。
文武百官深夜入宫,作为储君的段晗更是一刻都没有耽搁。但不知为何,他的马匹半路突然受惊,在路上停留了片刻,等他进入宫门时,刚好听到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尖细着嗓子喊道:
“朕自知时日无多,念三子?——宬,厚德爱民,心有社稷,诸加思虑,现传位于此。钦此。”
文武百官的“吾皇万岁”像是利剑般刺入段晗的身上,他大喊:“不可能!”
“何人在此喧哗!”
寻着声音看去,跪在最前面,手中高捧圣旨的人站了起来,他缓缓转身,整个皇宫肃静的只能听到风声。他站在台阶上俯视下面的所有人,夜幕之中,他的披风从肩上滑落,像是卸下了肩头重物,整个人意气中带着一种威慑,他沉声道:“先皇方驾崩,二皇兄迟迟赶到已是大不敬,现又在此喧哗扰先皇英灵安宁,是要造反不成!”
就在这时,一人从跪着的百官里站起,他道:“先皇健安之时,分明召臣等商议,日后要传位于二殿下容王晗,今日此传位圣旨,必然有诡!”
“有诡?”段宬冷笑。
方才宣告诏书的大太监说道:“先皇亲笔诏书,若诸位大人有疑,可对照字迹。”
说着,段宬便将传位圣旨让身边的太监呈给了下面的人传看,众人面面相觑,直到有人高喊:“的确是陛下真迹,新皇在此,叩见陛下。”
紧接着便陆续有人叩拜,段晗冲向前,被几人拦住,他看着段宬大喊:“绝对不可能,你诡计多端,这一定是假的。”
段宬冷眸睥睨着段晗:“容王疯了,带回府里关着,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将他放出来。”
“放开我!”段晗苦笑,平日里这些文武百官各个巴结着他,这个时候,却一个个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父皇在天之灵,定不会让你得逞!”
段宬缓缓走到段晗身边,低声道:“死人可不会说话,也不会显灵,是你蠢而不自知罢了。”他又面向百官:“诸位大人请起吧,先皇刚驾崩,朕痛心疾首,此时还不是叩拜的时候。来人呐,将容王押下去,送回容王府。”
话音刚落,便有几人朝段晗靠近,就在这时,乔砚凝率先来到了段晗身边,举起一柄铜剑,说道:“先皇御赐宝剑在此,谁敢造次!”
那些人不敢再上前,乔砚凝朝段宬双手抱拳:“先皇驾崩,容王殿下心底闷郁才一时糊涂了,望陛下许臣护容王殿下回府,以免扰了先皇英灵安宁。”
段宬微微点头:“乔爱卿所言极是,朕依了。”
众人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平日里走了无数遍的路,如今却步步如踩荆棘。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段晗的心里一阵落空,而后便是惶恐。一回到府,饲马的仆人便来说容王府的草料被人下了药,因此那马才会受惊。
段晗苦笑,正要说什么,便被乔砚凝一把拉近了屋内。
“小心隔墙有耳。”
“有什么用呢?”段晗讪讪说道,“为什么会这样,绝对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定有阴谋!”乔砚凝说,“只是你我手中都没有证据,他又有传位圣旨,在众人面前贸然表疑只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那怎么办……”段晗怅然,“就让他坐着龙椅将我踩在脚下吗?若他不杀我,定会叫我去皇陵守墓,少则也得十几年,十几年啊,还能剩下什么?”
“他不会任由你继续待在皇城的!”乔砚凝沉声说道,“但对于二殿下你来说,也不失是一个机会。”
二人对视片刻,段晗缓缓道:“谋反的人是他,我只是要将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换了新王的京城,寒风呼啸了整晚,一场软雹让整个皇城在一夜之间被冰霜覆盖,薄冰被太阳映射的分外透明耀眼,轻寒悄无声息地钻进行人的衣缝里,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帝丧日一过,在段宬还未下诏之时,段晗便主动请愿去守了陵。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不安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
乔砚凝私下里去找过张运,他不信先帝的死这么简单。
张运官职不大,威胁不到任何人,但还是以身体有恙为借口不见所有来人,他托人给乔砚凝送了封信。乔砚凝看完了信心里却是一阵落空。张运告诉他,先帝的确是因为积劳成疾,再加上心有积郁才驾崩的。
若先帝真是因病驾崩,那问题或许出在圣旨上,但那圣旨文武百官都看过了,的确为陛下真迹!再或者,段宬即位,本就是先帝的意思……
乔砚凝几夜都未睡得安稳,此时头脑昏沉着,将业溪山送他的荷包放于鼻间轻轻嗅了下。
自从乔砚凝将段晗安抚一番之后,便总怕业溪山也会变得不安心,可业溪山的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业溪山是觉得,既然段宬坐上了皇位,段晗又去了皇陵,那么事态就会安宁下来,他的日子也终于能舒服些了。虽说他是异想天开了,但在乔砚凝看来,却是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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