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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吃肉长肉

“你偷兵给他，若是我没打宫里出来怎么办？”业溪山泪眼婆娑地看着乔砚凝，语气轻柔，“你怎么能贸然借兵出去呢？”

“我想不了这么多，可我，也还是信他的……”乔砚凝的手，覆上业溪山的手背，两个人相顾无言，屋子里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响。

此时外面已是夜幕降临，呼啸的寒风擦过旌旗，灰暗的天空像是一张屏障，隔开了外面的安乐，只将落寞留在了里面。

夜里又下了雪，清晨时没了将士练兵的声音，业溪山睁眼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身侧的乔砚凝鼻息平稳，昨夜折腾了许久，他今日定要睡到午时了。

业溪山穿好衣服后，看了下乔砚凝背后的伤。纱布整洁，夜里没有血浸出来，看样子已经比前几日好很多了。他将被子塞好后便想出门透口气，谁知一开门，恰有一人刚要敲门。

“何事？”业溪山问道。

这人拿出两封信：“今早容王的玄鹰带来两封信。”

业溪山将信接过来，点点头：“好，多谢了。”

那人离开后，业溪山才看到这两封信里，竟还有他的一封。业溪山不知段晗对他能有什么话说，便一边狐疑着一边拆信。前面的话他大致掠了一遍，段晗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问他最近过得如何，业云儿甚是想念他，让他有时间去趟空闲寺。

直到最后一句话，段晗告诉他，“你即便不为他人着想，也要想想你姐姐”，这话说的含糊不清，业溪山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倒是想去空闲寺的欲望愈加强烈了。

他转身进了屋，乔砚凝还睡着，于是他便将信放到了枕边，想着待乔砚凝醒来便能看到了。谁知这时，乔砚凝竟突然抓住他放信的手，伴眯着眼睛，说：“手这么凉，方才去何处了？”

自他从宫里出来后，乔砚凝便总爱盯着他，出门片刻也要问去了哪里，像是犯了疑心病一样。

“没去哪里，站在门口透气，顺便给你拿了信。”

“昨晚又下雪了？”

“嗯。”业溪山点点头，“有没有想吃的？”

“想吃那次你在山上烤的兔子。”

“兔子？”业溪山想了想，“如今我到哪里去给你逮兔子，再说了，大夫让你近日少吃肉食。”

“不吃肉如何补身子？”乔砚凝侧躺着，用一只手支着身子慢慢坐起来，“别听他的，凭什么不能吃肉。”

“你身上的伤想不想好了，大夫专门交代的！”业溪山瞟了他一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昨晚还说，我都瘦了。”

业溪山看了看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心也软了下来：“那……只能吃一点。”

乔砚凝点点头，脸上瞬间布上了喜色，双颊较前几日也红润了不少。业溪山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也高兴，便快步去厨房里安排了。

待业溪山离开后，乔砚凝才拆开了段晗的信。他仔细看完，眉头又紧缩在了一起……

今后的一连几日，业溪山每天都会为乔砚凝准备肉食，而且是一日比一日多。又过了几日，乔砚凝已经可以随意下床走动，可他还是不怎么爱出去，业溪山怕太闷，便时常打开窗子透气，但这样就会将屋内弄的很冷，冷的晚上都睡不好。

今日段晗又寄信过来了，说他整治了军队，年底便打算攻进皇城。

业溪山见乔砚凝终日沉默着，只他一人说话也没什么意思，真是无聊至极。

“明日，去空闲寺吧。”

乔砚凝低头看着将头放在自己腿上的业溪山，业溪山正玩弄着他的头发，听到他这么说，先是愣了下，而后说道：“可是不知，雪路好不好走。”

“雪都融得差不多了，应当不难走。”乔砚凝轻声道，“你不也想去吗？你姐姐，应该很想你。”

“明日你也去吗？”

乔砚凝点点头：“你自己去，我放不下心来。”

业溪山抬手笑着摸了摸乔砚凝的下巴：“还能被人拐走了不成。”

乔砚凝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下：“万一呢？”

明日要去空闲寺了，业溪山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开朗不少，他从乔砚凝的腿上起来，边将被子铺好，边说：“那今夜便早些睡，明日早去早回！”

乔砚凝看着他的身影，将灯吹灭，屋内瞬间暗了下来，业溪山将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二人便相拥而眠了。

翌日，他们缓缓而行，午时才到了空闲寺。乔砚凝因为身体还未痊愈，到山上时已经气喘吁吁，与以往的他，真是判若两人。业溪山也不知道，他们待会要如何面对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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