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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出宫了,回家了
那些黑青色的脉络已经蔓延上了段宬的脸,就连他的眼睛里都有这个颜色的血丝。业溪山大喊:“来人呐!”
就在这时,他的脖颈处猛地一疼,这痛感瞬间便传遍了全身。他努力抬起手来推段宬,但是却如何都推不动。
段宬松开他的脖子,嘴角处已经有了些血迹。业溪山既然不能来硬的,那便只能试着与段宬讲道理了。
“陛下……陛下你醒醒……”
段宬突然将他甩在了地上,业溪山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他从地上爬起来便往别处躲,边躲边往外喊着求救。
段宬真得就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不清楚一样,疯了似的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推到地上,而后突然捡起掉在地上的剑,拔出来便指向了业溪山。
“你们都是一样的!朕对你们这般好,你们都没有一个领情的!”
业溪山吓得脸都要白了,他现在离门远,方才摔得那一下也让他的胯骨疼得受不了,他根本逃不掉了。
段宬举起剑:“我要杀了你!”
业溪山一声惊呼,就在这时,屋门突然打开,一个剑柄打开了段宬的剑,段宬也踉跄了一下。
“陛下!”
来者是文狸,他神色慌张地去扶段宬,段宬却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随后趁机又捡起剑,与文狸兵刃相向。文狸自然不敢朝他出招,只是不停地躲。
“陛下快停下!”
文狸的话段宬也听不进去,只是拼命的进攻,之后终于将文狸逼到了墙角。此时业溪山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正要开门大喊,文狸立即道:“不能让别人知道!”
正是这一疏忽,段宬的剑一下刺进了文狸的肩膀里。文狸抓着剑刃,手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
“陛下……”
段宬的神志还是没有回来,文狸像是终于想通了一般,突然踢了段宬一脚,在段宬后退的时候,他趁机冲过去往段宬脖颈上劈了一掌,然后让段宬倒在了自己怀里。
“陛下,陛下!”文狸晃了晃段宬,说道,“陛下还做了什么?”
业溪山愣了片刻才知道文狸是在与自己说话,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说:“咬……咬人。”
“咬人?”文狸一直盯着段宬的脸,没再说话。
业溪山问:“陛下……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不必知道,先回去吧,待会我会让人给你送药。”文狸背起段宬,朝他的寝宫走去了,他肩膀上的血顺着胳膊流在地上,滴了一路。
业溪山还有些惊魂未定,回到房里不久,便有人送来了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还能睡着,第二日一早,他便赶紧出去,看看宫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与平时的早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业溪山出门不久,便看到了张运。
业溪山上前问:“张令史这么早来宫里做什么?”
张运淡淡道:“陛下召见,自然就来了。”说完,张运瞟了眼业溪山脖子,而后便没说话。
“陛下……”业溪山点点头,“啊,陛下召见啊,那陛下……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张运叹了口气,说,“真羡慕业公子,我若是你,心便没有这么大了。”
说罢,张运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离开了。业溪山望着张运的背景,心里想着方才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几日,听闻除了乔楚的兵以外,乔砚凝已经将当初带去平乱的兵全部交还给了段宬。段宬也终于给业溪山下了出宫的圣旨,业溪山在宫门前等着乔砚凝来接他,从晌午一直等到了黄昏,远处才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在业溪山的身边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业溪山从未见过的人,他对业溪山说道:“将军有些事情耽搁了,让小的来接公子回去。”
“好。”业溪山刚要随他上车,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乔砚凝就算真的有事,他也会派管家来,若是管家没空,还有木生,再说,这马车,业溪山看着也不像是将军府会雇来的。
业溪山停在原地,问那人:“之前,为何没有见过你?”
这人笑笑:“小的刚来的。”
“来将军府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这人回答:“泥瓦匠。”
业溪山点点头,这样便更奇怪了。将军府又不缺泥瓦匠,况且来宫里接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交给个新来的人?业溪山往后退了一步,这人看出了他的意图,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随后捂着他的嘴,便要就将他塞进车里。业溪山咬了这人一口,这人松懈的时候,他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这人还要抓他,这时旁边跑来了几个皇宫外的巡逻护卫,这人赶紧驾马车离开了。
护卫过来:“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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