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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是一年前收养的,因为被前任主人抛弃过,所以个性比较敏感。”
苏容与倏而开了口,内容却不是调侃,也不是讽刺,竟是在补充刚才的问题,燕思林不由惊讶,暗自感叹说胡话还有这般意想不到的效果——闷葫芦都懂得主动交流了。
这算是塞翁失马吧,不过,感觉还不错。
“噢——”燕思林故作平静地应了一声,等待着可能并不存在的下文。
“刚到动物之家时,阿花的戒备心还很重,遇到有人试图靠近就会发起攻击。”苏容与继续道。
“它是不是以前被伤害过,所以才会……”燕思林猜测。
苏容与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
“后来相处的时间多了,阿花也渐渐地不那么抵触人的靠近,变得温和一些了。不过,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显得比较——”苏容与略微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形容,“——矛盾。“
这两个字一出现,燕思林的脑海跟着就出现阿花撩他裤腿的场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矛盾了。敢撩说明它对人类或多或少恢复了信任,可撩完就跑,只敢站在远处看着,又体现了这信任中的最后一丝戒备。它在给自己留后路,以便情况不对时能够全身而退。
其实,人与人之间何尝不是这样呢,信任一旦破裂,修复过程中也总会表露出这样无法再次全身心信任的挣扎心理吧。想来情有可原,却又总有点感伤。
燕思林沉思地点了点头,望向苏容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阿嚏——”
怕冲到人,燕思林忙扭过头去,又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抱歉……”
“你……还好吗?”像是不常说这种话,苏容与的声音隐隐有几丝不自然。
“没事儿,就是感冒没好全。”没觉察到苏容与的异样,燕思林哆嗦着胡乱拉了拉帽兜,嗓子听起来愈发沉闷沙哑了。
苏容与看了燕思林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并肩又走了一小段路,终是拐进了扶风巷里。
“那……再见了。”燕思林指了指一条岔路,道别道:“我家住这边。”
见苏容与点头,燕思林没再客气,径自转身离开。
巷子里的光线很暗,虽然有墙壁的遮挡,风却比大马路上的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燕思林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感觉像是踩在一片乌沉沉的云里,腿脚有些绵软,不受控制,身体一会儿擦到墙,一会儿又蹭过树,活像喝醉酒了一样。关键背后的书包不知怎地也变得异常沉重,铅块似的坠着,燕思林难受地颠了颠肩膀,试图将那重量甩开一点,却不料动作太大,将一瓶药从里面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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