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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老师出事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他不熟悉，但是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梁赛男的父亲。先前季明瑟给梁父打电话时，梁父在外地，这会儿一个航班的工夫铁定赶回来了。

女儿出事，作为父亲肯定需要一个发泄口，可是燕思林认为那个人不应该是季明瑟，这件事中，季明瑟所背负的痛苦绝不会比任何人少。

一冲过拐角，站到正对抢救室大门的廊道上，燕思林远远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正狠狠地揪着季明瑟的衣领，神情凶怒地质问。

“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男人身边还站了一个烫着卷发，体型微胖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

女人看到这情形也不制止，反倒用一种尖刻的语气不断拱火。

“还能做什么啊，巷口的小李都已经看到他把我们赛男抱住了，这年头，要不是亲自撞上，谁能想到当老师的心有这么脏，未成年都下得去手，不就跟新闻——”

“你给老子闭嘴！”男人怒气冲冲地瞪了女人一眼，“现在知道话多了，之前你是死了吗？打麻将怎么没打死你，不是你亲生的种你就连问也懒得问了是吗？”

女人垮下脸，又不敢顶撞，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重新盯向季明瑟，抓着他衣襟的手力道又紧了一分。

“还有上一次，那么殷勤地送我女儿去医院，想必也是抱着这种龌龊心思吧，亏老子还把你当成什么负责任的好老师！”

“对不起……”

季明瑟喃喃重复着这一句，他脸颊挂着一点淤青，眼神涣散，整个人都颓唐地垂了下来，像是一个完全任由处置的木偶。

这种毫无斗志的表现，与其说是默认，不如说是挑衅。男人咬牙，一股火气又不自觉冲了上来，眼见着要再次扬起拳头，燕思林拼命冲了过去。

“住手！再打人我报警了！”

男人刚想搞清这声音的来源就毫无防备地被一股冲劲掀到了一旁。他踉跄了下，撞到了那卷发女人的身上才勉强稳住身体，顿时恼恨非常。

“你谁呀！”

燕思林微微喘息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护在季明瑟身前，眼神倔强。

“这他.妈有你什么事！”男人指着燕思林，“给老子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季明瑟在后面扳了下燕思林的肩膀，是想要保护的意思，燕思林示意他别担心。

“医生还在里面做手术，你却要在这里打人，扰乱医院秩序，你这个做爸爸的真得关心你的女儿吗？”

“老子怎么做还轮不到——”

“不论是上次赛男晕倒还是这次出事，季老师都是第一个顶上去的人，你随便道听途说一下就把他所有的付出泼上了脏水，可对于真相你又了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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