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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明想得头疼：毕竟自己孙子都这样了……

权衡片刻，王文明还是决定替孙子出头：他跟方安邦这个老不休本就不对盘，倘若这个时候忍了这一口气，不是叫方安邦看笑话，自己在向方安邦低头么？

“方泽言。”

王文明重新在脸上挂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你将老夫的孙子伤成这样，应该给个交代？”

方泽言立即出言反驳“那谁来给段太师一个交代？”

“嗯？”

王文明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目光在段玉漓和方泽言身上来回游走，最后看着方泽言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这段太师是你什么人？你要替他出头啊？”

方泽言闻言瞬间语塞“……”

就是，自己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替段玉漓出这个头？

可是也不能任由这个王文明横行无阻，于是便冷笑一声：之前段玉漓不是找自己帮过忙吗？

便道“那日方某在大殿上说的话辅公难道没有听清楚？”

“……”王文明愣了一下：当时还以为这段玉漓许了什么好处给他，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外公！”

王启这声惨兮兮的哀嚎彻底让王文明下定了决心，横眉冷竖道“方泽言，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天王不知道。”

一声马涕从不远处传来，那个声音杀伐肃穆“老子来了倒是真的。”

段玉漓听得差点没绷得住：想不到这方老将军也是个会呛人的……

“方安邦！”

王文明看着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不紧不慢朝这边走过来的方安邦怒气烧得了个极致“你来做什么！？”

“你说的……”

方安邦悠哉悠哉走到了众人面前“老子来给你交代。”

这个老子来给你交代气得王文明差点背过气去“你！”

偏偏方安邦还说了，你说的。

王文明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把自己埋了，有苦说不出，指着方安邦的手抖个不停“你个老不休！”

“嗯？”

方安邦看了王文明一眼，竟然不恼，而是反过来道“你也知道不死不休。”

“……”王文明感觉自己快一口气儿上不来了：这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人！

“粗俗！蛮横！无赖！”

王文明是个文官，肚子里头脑子里头都是墨，没跟方安邦这等军营出身大刀阔斧鲜衣怒马地有烟火气和匪气。

说不出能哽死人的市井之言，只能憋出几个词汇，再无他话可言。

“王文明，本将军劝你少说两句多活几年。”

“……”段玉漓绷不住了。

方安邦那是什么人！？

沙场百胜将军，感觉到空气中有股不稳的气息，立即敏锐地顺着发源地看过去，就见着了自家儿子怀里的那个娇滴滴的小人……

而且那个小人还身子颤抖着……

方安邦看不着段玉漓的脸，不知道他是被自己冒出来的惊人语录给整得绷不住笑，见那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整个人就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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