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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漓看到方泽言说完这句话后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看样子是想撑开，最终却没有，只是挨着自己倾身过来尽量替自己遮挡上方的落雪。

段玉漓愣了一下，想起了方才在宫中楚煜跟自己说的：段太师，一道走吧！

太子殿下是跟自己并肩而行。

方泽言呢？

段玉漓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只是随在他身边的人：是遮风挡雨吗？

段玉漓皱起了眉头，方泽言和太子殿下一样，又不一样。

太子殿下的眼里是自己。

方泽言眼里是前方。

“方泽言。”段玉漓突然很想问那个问题，于是便问出来了“你的眼里有没有看到过我？”

彼此都是爱而不得

段玉漓看到方泽言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紧接着眼神中浮现出一股子复杂的神情，然而却没有说话。

段玉漓折着嘴角笑了笑没再问了“走。”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自己问，难道方泽言就会答？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该是他这种人能够拥有的，所以自己在问什么呢？

回到定北大将军府，夜已经很深了，段玉漓连头都没回一下，自顾自地进了屋，“啪！”一声将门阖上，所以他没看到方泽言就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更没注意到他不仅看着，还看得出神极了。

方泽言透过窗户上明灭的烛火看到里头的人托着腮坐在桌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进去看着那个人。

方泽言想了想，转身往院子外出去了。

段玉漓是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一声“段太师”后犹豫了一下才去开门的，一开门就直接问“你来做什么？”

“……”段玉漓闻到一股好闻的腊梅香，紧接着是方泽言温暖的声音“今日出宫去买的，吃吗？”

“不吃。”段玉漓摇头，闪身给方泽言让出了一条路。

方泽言路过段玉漓身边时勾着嘴角笑了笑，方泽言很高，所以小矮子段玉漓看不到他耳根有些微微地泛红。

方泽言将腊梅糕端到桌边放下“好吃的。”

段玉漓皱着眉走过去，寻思这方泽言如此锲而不舍地非要让自己吃这个做什么？“你什么意思？”

方泽言闻言抬头看着段玉漓，看得他心乱，说出来的话让他更乱“之前我记得你带太子殿下去偷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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