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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霁用旁边干净的塑料小勺子将何斋碗里的凉粉搅拌均匀,何斋看着凉粉,总觉得跟家里那边的不太像,“你们这边好像要晶莹剔透些。”何斋说。
“是吗?”程开霁手下没停,将一整块慢慢地分成四块,让在上面的酸梅汤沿着新开出来的缝隙淌下去,整块透明的凉粉就被浸染成了深深的红色。
何斋感叹之余,程开霁已经帮他弄好了,将碗推到他面前,“你试试看。”
何斋顺从地拿起刚刚他放在碗里的勺子,舀下去的时候几乎不费力气,跟北方的是有一些不同。他惊奇地看着碗里的东西,然后蘸了一点碗底的酸梅汤,刚送进口中,就忍不住感叹:“冰的!?”
程开霁被何斋逗得在桌对面一通乐,“所以它很解暑,你觉得好不好吃?”
“好吃啊!”几乎是脱口而出,何斋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尝到酸甜口的凉粉,就像他后来才尝到甜口的豆腐脑一样。
“你怎么不吃?”何斋借着光,将碗里的凉粉都要吃的干干净净,面前的程开霁却一动不动,那碗里都还盛满了凉粉。
程开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吃得太香了,所以我决定把我这份也让给你。”
何斋想着,阿婆哪里应该还有,结果一回头,阿婆用来装凉粉的两个大盒子早就卖光了,程开霁那一碗,恐怕是最后一碗了。
“怎…怎么没了?”何斋一脸懵地看着程开霁,这里的生意比别处都好了好几倍,怎么阿婆每天只卖两大盒?
程开霁倚着墙,一只手托着下巴,“因为阿婆年龄大了,身体比赚钱更重要,而且更重要的是生活。”他另一只手将面前盛了醋的凉粉推到何斋面前,“不知道你能不能吃酸,既然来了,就都试试吧?”
何斋愣怔了一下,“那你呢?”
“我是常客,在这里吃了好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开霁点头,何斋在吃下蘸了醋的凉粉时,明明觉得是酸的,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南方的东西都带了甜腻的味道,就连南方的男人都是甜的,譬如他面前这一位。
白绒团子这个时候倒是安分守己,规规矩矩的趴在木桌底下纳着凉,位置精绝巧妙,恰好在桌下空处。
何斋与程开霁的另一只脚简直无处安放,只好双双倚着墙壁,脚尖正对脚尖,可巧,白绒团子的尾巴正正儿好隔在了两只脚尖中央。
而何斋吃到一半下意识地抬头看程开霁,发现他依旧撑着自己的头看着自己。一时间心头悸动,匆匆低下头,希望昏暗的灯光能遮住自己刚才的失神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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