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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认识了
我没有惊扰到别墅里的任何人,进了门洗了澡,躺在床上,想到这还是陆桥之婚后第一次外宿。
他这几天独自兢兢业业遵守协议规定,每晚都回来和我扮演表面伴侣,今晚大概是觉得暂时和我无法交流,也不想和我说话,便直接选择不回来了。
他以前也这样,而我有着莫名其妙的狗屎运,不论将搞艺术的地方定于何地点,总能碰见他。
陆桥之冲我说了两次滚以后,又撞见了两次我被欺凌的现场,和我分别在实验室三楼最里侧的教室、教师办公室顶楼的闲置自习室和艺术楼的瑜伽教室碰见,共计六次。
最后一次在自习室偶遇,我从前门进去,还未坐下,瞥见后排好像有其他人,一抬头便见他眉头深得能夹死蚊子,正一脸阴鸷地盯着我。
十几天下来,不管是我先到还是他先到以上提及的任何地点,看见我之后,他的反应就是直接离开。
我怕了他了。
看和我一样独来独往,我总有一种共享孤独的感觉,不知为何竟然不合时宜地觉得同病相怜,而且老不让他睡觉也不好,这次我便朝他摆摆手,迅速离开了现场。
结果走到后门口,后门“啪”地一下打开了,我当即觉得他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又转过身来想比划让他继续睡,我出去。
但陆桥之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我就不太敢动了,他见我没反应,便手一伸,拎着我的领口,一把将我拽进了教室。
陆桥之紧紧压住我半边身体盯着我的时候,我还出于宕机状态,只能顺着他手的力气,仰起头和他对视。
不过我还是没他凶,他眼睛黑白分明,很亮,我看了半晌后,逐渐移开目光,开始疑惑他想干什么。
随后他好像看够了,松开了我,但是脸又靠过来,嘴巴贴着我的耳朵,吐字清晰:“怂包。”
我反应好久才意识到他是在叫我,大概是因为好几次打不还手被他看见了,他有感而发。
说实话,我虽然不喜欢这种称呼,但毕竟不是别人说什么我就是什么,而且他这么几次退让下来,让我对他也有了点宽容,因此我看了人两眼,就准备拿着刚刚摔到一边的笔记本离开。
然而陆桥之这人性格着实奇怪,骂都让他骂了,他还不满意,又按住了我的领口不让走。
“来打一架。”他面无表情地按了下我的头。
我脑袋上一个大问号,手里做自然手语:?
他理都不理我,一拳挥了过来,将我打翻在地。
我被迫趴在地上,下巴撞到大理石地上,整副牙都是酸的,还未爬起来,心里陡然冒起了火。
他大少爷心情不好,就拉我当陪练?
真把我当软柿子捏。
我丢下笔从地上爬起来,毫不犹豫地往他脸上招呼了一拳,与他扭打在一起。
他眼神有一瞬间的顿住,继而好像很愉悦地抿了下嘴唇,照着我的腿下了狠手。
我虽没有经过正统格斗训练,挨打的次数多了,也学会了多多少少,心里又憋着气,便超常发挥,与他不相上下,最后他把我按在地上,悬在我腰上,气喘吁吁地问我:“认输吗?”
我咳了两声,还想起身反压过去,结果这回是真的起不来了,上次腰侧受伤连带着肋骨骨裂,之前是恢复好了,刚刚好像没注意,可能又重新负伤了。
陆桥之还盯着我看,一动不动,我先冷静了下来,心里怕我说认输,他一个卸力倒在我身上,那我就完了。
我实在憋不住疼了,动了动手指和胳膊指我的胸腹,龇牙咧嘴地让他下去。
陆桥之皱了下眉,倒是很快理解了,估计气出干净了,还特地递给我一只手让我拉。
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不和他客气,借力起来后,勉强给他写了一行字:认输了,不打了。
他看着我写完,表情立马又阴沉了,宛如我写出来的是垃圾,他避之不及。
我是真懒得和他啰嗦了,收了本子往外走,走了两步才觉得胳膊有点疼,低头一看,可能打架时不知磕在什么地方了,右手小臂外侧划了个口子,正往外滴血。
这个小伤,回家包扎一下就行,肋骨要是又开裂了,我还得继续回家躺,得先做个简单的检查。
估计是我看伤口摸腹部的动作太大了,时间也长了一些,陆桥之发现了,但他什么话都没说,突然走到我旁边,架起了我半边身体。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微微低头瞪我:“去医务室,不去你想死啊。”
什么话啊,我这不是准备去呢吗?
偏偏他好像认定我这个怂包不会去医务室一样,几乎是扯着我往楼下走。
到了医务室,校医先给我检查了胸腔,结果显示没事后,让我坐到帘子后接受包扎。
我是医务室老顾客,校医与我很熟,起先还不乐意地说了我两句,我安静地点点头接受批评,他又问我嘴角的伤怎么办,我笑着摇摇头示意没有事。
陆桥之在外面,听到了这几嘴,便好像觉得我们交谈的内容十分没有意义一样,在外面踢了一脚垃圾桶。
校医立马噤声,给我包扎完了手,让我站起来转了一圈,看我没事才放我走,我走到帘门边,他突然又朝我招招手,小声在我耳边说:“他不好惹,别招惹他。”
我知道他不好惹,但我俩这样也不是我招惹的啊,怪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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