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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圣诞节的那天跟平常一个样，只是气温越来越低了，冷得人直打寒颤。

程野这次没有穿奇装异服，只是老老实实的全身上下都用衣服裹紧了，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没法穿其他衣服，尤其是谢桦译还在旁边看着，说着这件不行那件不行的。

他就是有病，程野想。

程野是普通的黑色卫衣搭配工装裤，则谢桦译就是穿着大码风衣，两个人站一块儿，乍一看像父子。

就是儿子有点老。

“这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了，中旬可真冷啊。”程野眼见公交车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便将插在兜里的手抽出来，看了眼身后冷着脸的谢桦译。

很不幸，这几天睡觉的时候程野非常不踏实，连续好几天都晚上卷被子，结果人家主管就分不到了，上班也挺累的就没抗住地感冒了。

继而程野又假好人的不让人家开车，称是让体验一下人生百态，好好享受生活。

“嗯。”

谢桦译虽然是冷着脸的，但是脸却是挺红的，他感冒的时候还很安静，就是整个人的傻气加重了，或许是用智商换的吧。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就这几天不老实吧可能就是睡觉前没吃饱，挺饿的就滚来滚去，你看吧我说的有道理不？”

程野也不知道是纯心气谢桦译还是怎么着，在倒数第二排找了两个位置就对他招呼一声。

谢桦译状态不在，感冒期就想睡觉，公交车开的异常颠簸，他感觉自己脑袋都跟不上自己的动作了，很不舒服地闭上眼睛就靠着准备睡觉了。

程野现在才发现秋天的落叶早已消失殆尽，就好像这冬天在一步步的往前，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

雪莱有句话是：“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他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树木花草，这才发觉冬天过了那么迎来的就是春天，既然春天也到了，那么春节也不远了，离结束应该也不远了。

他们之间总该有个了解吧。

公交车突然经过一个较陡的下坡路，徒然一下程野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落空了一拍。

整个人由于惯性悬空后又因为重力下降，那一下程野抓紧了谢桦译垂在自己大腿一侧的手，很冰凉，他突然有点自责了。

谢桦译睁开眼睛呆呆地盯着程野握住他的手，没说什么话。

“老板要不这样吧，以后你的方便面我都包了，晚上咱两分两个被窝，实在不行你怕又生病我们可以分床睡……”程野有些难过地摇了摇他们的手。

谢桦译闭上眼睛将他的五指扣入了程野的五指中，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不许分床睡。”

程野看着他们紧扣住的手指，没理由地问：“我们牵着手，你是不是挺开心的？”

谢桦译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你没表情？”程野不明白地问。

谢桦译睁开眼睛盯着程野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清澈，像水一样，“没原因。”

“切，不就是面瘫吧。”程野哼了一声晃了晃他们的手，“你笑了一下好呀，至少让我知道一下你的心情，鬼知道你什么时候腻了我，把我就换了呀？”

谢桦译低声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很开心，相信以后也会是的。”

“何况不是什么腻不腻的问题，是我主观被你的人格魅力吸引，不论什么原因应该换不了你了。”

程野闭上眼睛，他想这是对于他青春画上一个青春最好的结局。

他就把这句话当做告白了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愿意。

程野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总感觉时光一晃一晃地过去，像一列火车，长鸣响彻整段路程，却不知不觉地到了头。

等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程野把高自己一个头的谢桦译拉扯到公司的时候才发觉公司被打理地干干净净，圣诞装饰也都装上了。

“小赵！哎哟还怎么头都抹了油啊？”程野一见到小赵就看见了他的头就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笑掉了，立马就忘记身后跟着的谢桦译了，捧腹大笑了好久，久到对方的脸都青了。

“妈卖批，小野你这……好歹朋友一场的，你不知道我为了这次节日用了多少真心吧，你只在乎你自己！自私！”

小赵说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地，或许在其他人眼前就这么中二，但在程野严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傻逼。

程野一个飞奔就往前勾住小赵的肩膀，由于惯性往前冲了好几步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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