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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喝醉...”苏有闭眼，喃喃：“我们各过各的，你放过我吧。”

心猛颤，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直冲四肢。十六岁小有汩汩鲜血躺在怀里的时候；十九岁去地下室救小有的时候；二十五岁铁了心断小有模特后路的时候；二十六岁小有当面质问自己养情儿的时候。以及现在，苏有一句语调不重的话能让何以再次陷入地狱。

浴室很安静，两人都没开口，直到苏有泡昏头想出去透气时，何以才待机重启。

他握住对方的手腕，问了十三年前同样的问题：“小有，我们一直会在一起的对吧？”

“只要何以哥哥不把我推开，我永远会和你在一起。”当时不知这句话有几层意思，如今回想真是心酸。

记得年少时何以回应：“我永远不会把你推开。”以前打心眼里喜欢，所以一口一个承诺，到头来又做到几个？

苏有沉默，片刻，甩手离开，留下两个字。

“不会。”

回到卧室，苏有打开衣柜底层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张老旧的银行卡——是妍子去世的保险金。

二十万。

这几年无论过得怎样困难，苏有都没花卡里的一分钱。他一直保存着，仅仅作为母亲的遗物陪他走下去。

苏有耸耸头，把卡揣进兜里，他准备拿这笔钱离开租一个房子，开始重新的生活。至于工作，就去应聘甜品师，做好吃的蛋糕给那些脸上有可爱笑容的孩子们。

可是......一切美好的未来，都被破门而入的男人破灭了。

何以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迎面走来。

“我们之间，原本不用闹得这么不留余地。”许是洗过澡，苏有酒醒的差不多了。“房子给你，我不要了，明天我就联系搬家公司搬家。”

恋旧的人说不要住了八年的房子，心得有多难过。苏有见何以不说话，便又啰嗦几句：“汤圆归我，反正你也不喜欢它。说到底，年少的承诺谁当得了真，只有笨蛋才信。”

“你睡吧，我去睡客厅。”苏有还是头一次睡客厅，以前都是双方小打小闹不愉快，都是何以主动睡沙发的。

“别走！”何以从后面怀抱住苏有，力气大的让人挣不脱，语气既悲凉又强硬：“留下来，小有，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他像受伤的狮子，低下高傲的头颅。

“妈妈也曾说不会离开我，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你知道的，我执拗起来谁都拦不住。况且，我给过你机会的啊。”

不止一次，我认为你会回头，可等来的却是短暂的甜言蜜语和无尽的猜忌背叛。

苏有认为自己说的很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放过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接下来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何以反手挽住苏有的双手并把他拖到床上，他想再一次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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