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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后一次问你

莫灵素手一僵，脸色发白。

一旦宁国出兵，周国绝对撑不过一月。

他是铁了心要报复了，而她又能做什么？像他说的一样，开战时被推上城楼，血溅战旗……

手缓缓松了下来，莫灵素身子一软，颓然地看着独孤烨华贵的龙袍。

独孤烨见她这样，脑海中闪过她多年前的笑颜，而又转瞬即逝。

他心肠再冷三分：“滚出去。”

莫灵素眼眶酸涩，自责、担忧还有莫名的委屈积压在她心头，让她连呼吸都觉艰难。

“臣妾……告退。”

她哑声说完，堪堪起身，踉跄着走了出去。

莫灵素离开了，独孤烨心底却越发烦闷，他瞥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早已无心再看。

这边，莫灵素回到海棠院。

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采心心中一叹，劝慰道：“才人，保重身子要紧。”

莫灵素抬眼，强扯着嘴角：“我知道。”

几日后。

莫灵素神情恹恹，沉重的心事压得她吃不下饭，短短几日就清减了不少。

去领月例的采心却突然冲了回来，一向平静的脸上难掩兴奋：“才人，我听小太监们说宁国和周国息战了。”

莫灵素眼眸一亮：“息战？”

采心喘了口气才道：“听说宁国同意撤兵，只是周国要正式割据那三关和五座城池给宁国。”

柳暗花明又一村，莫灵素重重吐出一口气，心中的担子暂时卸下。

心底的酸涩又重新翻涌而出，只要双方息战，她和独孤烨就算回不到从前，至少也能平静的说上两句话吧……

这天晚饭，莫灵素总算吃下了几口。

等到天黑，闷雷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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