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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母女相见

等莫灵素再次醒来，已经躺在自己房中。

采心眼中带泪，惊喜道：“才人，您终于醒了！”

莫灵素还有些恍惚，她迷蒙地起身，右腿的疼痛让她一下清醒过来。

她掀开被子一看，右膝缠着细布，还渗着血，动一下都觉难忍。

莫灵素却不甚在意，她抬眼望向窗外昏暗的天，呢喃问道：“礼成了吗？”

“礼成两日了。”采心低声说着。

两日，她睡了两日了吗？

伤口一抽一抽的痛，莫灵素低着头问：“皇上可来看过我？”

只见采心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莫灵素早知道会是这样，只是心中失落难掩。

采心含泪劝道：“在这里，您只能求生，再不能求其他的了。”

莫灵素心底一颤。

她知道采心的意思，她在这里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别的都是奢望。

当夜。

采心正准备帮莫灵素换药，突然一声“皇上驾到”惊的两人一愣。

不等他们迎驾，独孤烨径自走了进来。

采心慌忙放下药去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莫灵素忍痛要下床，那行动迟缓而又僵硬，看得独孤烨眉间一蹙。

“免了。”他睨了一眼采心，“下去。”

采心不放心地看了莫灵素一眼，低着头退出房外。

狭小的屋子里，莫灵素坐在床上，黯然低着头不说话。

她此时也实在无话可说，难道要让她问候他的新后如何吗？实在显得可笑。

独孤烨视线停在她右膝渗血的细布，心一紧，手不由伸出。

但下一刻，又被自己生生制住，他收回手背在身后，脸色越发冷漠。

气氛一时僵持压抑，莫灵素还是率先开了口。

“更深露重，皇上怎么过来了？”

这疏离尊重的语气让独孤烨烦躁不已。

他冷声道：“周国皇后后日来宁探望你，你若想见，便别做出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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