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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若非胡氏一直强调胡德兴没事,他们怎会把时间耽误在亲事上。亲事再重要,又哪有胡德兴的命重要?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倘若胡德兴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绝后了!胡恩汉越想越恼火,几步冲到胡氏跟前,揪住了她的前襟:“你嫁进高门大户,当上了信阳侯夫人,长本事了,连娘家人都敢糊弄了!”
胡氏刚挨了王氏一顿揍,浑身疼痛,此时让他这一揪一扯,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哪里糊弄你们了?”
“你跟我说实话,德兴到底为何会受伤!”胡恩汉挥着拳头,朝她一晃,“你要是再扯谎,别怪我不顾兄妹情谊!”
嫂子揍她,哥哥也要揍她?!而这一切的源头,难道是因为她??胡氏气得慌,一通嚷:“实话我早讲过了,要我当着叶雨潇的面,再讲一遍?行,横竖不是我惹出来的事,讲出来又如何!”
“你给我听好了,是你们家的胡德兴,为了把叶雨潇弄到手,强逼着我们承志,砍了他一刀!一切都是你们家胡德兴的谋划,跟他人无关!我们承志只是被迫无奈!”
胡德兴是自编自演?!信阳侯不敢置信,呼地站了起来。
叶雨潇早听欧阳晟讲过,倒没惊讶,只是她朝旁边一看,发现顾长平和顾清颜亦是一副了然的模样,不禁奇怪:“你们早就知道了?”
顾清颜转过头来:“前姐夫使人去通知我们的时候,大略讲过了。”
是欧阳晟叫他们来的?好吧,像她这种前后两世凡事自己扛惯了的人,一遇到欧阳晟,就成了处处被保护的对象,每每想起来,感觉都奇妙得很。叶雨潇一低头,恰见一缕阳光落上指尖,她两指交错,轻轻一捻,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反应各异的时候,胡恩汉已是一拳砸到了胡氏的脸上:“你编!你还编!我们家德兴又不傻,若是他自编自演,他能让叶承志砍成重伤?!分明是是叶承志不知和德兴闹了什么矛盾,失手砍伤了他,你怕叶承志担责任,才编出这样一通谎话!”
胡氏被砸得眼冒金星,却又百口莫辩,因为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胡德兴是自编自演的。
胡恩汉见她不言语,自动自觉判断为是她心虚,一拳紧跟着一拳,毫不留情地朝她身上招呼。
胡氏被打得惨叫连连,却又躲无可躲,只得向信阳侯求助:“侯爷,救我!”
可信阳侯已经被胡中正和王氏一左一右地围住了,根本顾不上她。
胡中正和王氏刚才听了胡恩汉的一番分析,觉得有理极了,逼着信阳侯讨说法,要他把伤人凶手叶承志交出来。
信阳侯手足无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叶雨潇:“潇潇,承志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不管他。”
这是什么爹?!顾长平气得直冒火,转头吼顾清颜:“你的剑呢,生锈了吗?!”
顾清颜正等这一声,纵身一跃,人未至,剑先架在了信阳侯的脖子上。
信阳侯大惊失色:“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顾长平起身走到他跟前,咬牙切齿:“你先前卖女儿的时候,怎不替她想想?这会儿儿子有难,就想起她来了!”
信阳侯大呼冤枉:“我要给潇潇定亲,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何曾卖过她?至于承志,他们是亲手足,难道不该帮?我知道你们护着潇潇,我替潇潇感激,但你们不能不讲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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