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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太后的命。”叶雨潇头也不回地道。
“朕是问你,你手里抓着刀做什么!”皇上见叶雨潇根本不听他的话,急得站了起来。
太医们见状,马上排成一排,挡到了太后的病榻前,将叶雨潇隔在了外面。
叶雨潇只得耐下性子,跟皇上解释:“臣妾要用这手术刀,切开太后的气管,再把导管插进去,让她可以顺畅地呼吸。”
“气管?”皇上听不懂。
“气管就在喉咙的这个位置……”叶雨潇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把喉咙切开,那还能活命?!要知道杀手取人性命,其中有一招就叫割喉!皇上听得汗毛倒竖,坚决反对:“不行!朕不许!”
叶雨潇以为皇上算是开明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烈。对此她感到很不解:“皇上,您不是亲眼见过臣妾给鲁王做手术吗?臣妾现在要给太后做的这个手术,比那个要快得多,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鲁王做手术的是腿,而她是要割开太后的喉咙,这能一样吗?皇上坚决不允许:“你把刀放回去,给太后诊脉,开一剂汤药就行。”
太后这都喘不上气儿了,开汤剂有什么用?叶雨潇急了。
她本来只是担心自己的婚事不能如期举行,但此时见了太后的样子,就把婚礼的事抛到了一边,一心扑在病情上了。
就太后目前的状况,切开气管,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管最终能不能救到她,至少可以让她不这么难受。
叶雨潇耐心地跟皇上讲道理:“皇上,您瞧,太后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办法呼吸。臣妾想,应该是喉咙里的瘤子把气管给压住了,所以导致气上不去。臣妾切开她的气管,让空气可以不受肿瘤的阻碍,直接进入肺部,她的呼吸也就顺畅了。”
她连说带比划,皇上大致听懂了。他看着病榻上已经丧失意识,但仍在奋力呼吸的太后,犹豫了片刻,问榻前的那几个太医:“以你们之见,该不该让宁惠夫人给太后切开喉咙?”
“是切开气管。”叶雨潇纠正道。
但太医们才不管是喉咙还是气管,齐刷刷地摇头。
左院判杜安道:“三岁的小儿都知道,一旦割开了喉咙,人就活不成了。宁惠夫人,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们也不会同意让你胡来的。”
右院判田恩翰道:“兴许的确有宁惠夫人所说的这么一种医术,但这这刀子毕竟是割在喉咙上,变数太大,咱们不能让太后冒这种风险。”
叶雨潇记得他们,他们一个以前是右院判,一个是生药库正使,后来丁孟泽倒台,董毅升任太医院院使,他们的官职也都跟着进了一级。
叶雨潇跟他们打过交道,觉得说服他们是不可能的事,便问他们道:“你们可有办法医好太后?”
杜安和田恩翰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叶雨潇紧接着又问:“照你们现在这样子,太后最多能撑到几时?”
杜安板起了脸:“宁惠夫人,您这是怎么说话呢?”
“大夫不就该这么说话?藏着掖着的,如何让皇上知道太后的真实情况?”叶雨潇马上辩驳。
杜安偷瞄了皇上一眼,却见皇上似有赞同叶雨潇的意思,他赶紧把继续斥责叶雨潇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太后大概、应该,最多能撑到丑时。”
“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对太后的病情束手无策,把太后交给你们,她活不到明天天亮,对吧?”叶雨潇紧紧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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