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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睡了过去,这次醒来是一个月之后,纱布男不见了,来的是季深。见到季深后,白乐鱼的情绪有了点起伏,他记得在很久之前,自己喜欢过这个人。
那时候季深穿着白大褂,安静斯文地坐在桌子后面,轻蹙眉头,耐心地听着病人的絮叨。天气回暖,万物复苏,路边的石缝里冒出了青草,他牵着狗从诊所前经过,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季深瘦了很多,一张脸显得锋利深邃,本该淡漠的灰瞳里却是写满了担忧。
他看见对方的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最后是一声叹息。
“医生,已经一个多月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他?”
“他这个症状有点特殊,我们暂时没找出原因,等我再开个会跟其他医生讨论一下。”
白乐鱼再次陷入无意识的沉睡中,可能下次醒来是几个月后或是几年,甚至有可能再也醒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血管里有温暖的外来液体在流淌,从手背进入胳膊,再到心脏。
他睁开眼,发现不在医院,是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哪里?
他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针管,长久不锻炼的身体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连唿吸都感到困难,似乎能听到胸腔里发出的声音。
他打开窗帘,外面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没来过这,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眼睛在光线刺激下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他很喜欢这种人们口中“糟糕的”“刺激的”阳光,比起那些调和过的光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开锁声从身后传来,白乐鱼回过头望去。
来者一愣,展露出温暖的微笑“你醒了。”
“随风还是费华?”他迟疑着开口问道,那场车祸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精神上的伤害,还有那段被抹去的记忆它们席卷而来,将他的脑子炸成一团,变成零落的碎片。
“斐达。”
“好久不见。”
来者踌躇不前,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回道:“是,好久不见。”
“我睡了多久?”
“半年。”
“能跟我解释下目前的情况吗?”
“你现在在我的住所。我托小姨找人给你治病。”
白乐鱼望向窗外,他不好奇自己在哪里,独在异乡为异客,有家不能回,不管在哪里都是漂泊无依。
“你们是两个人对吗?”他问道。
“你刚醒来,再休息会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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