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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暮被迁客领取藏书阁之后卿白把桌上的水换成了酒：“让我猜猜，你还是想问烛天的事情？”

“我不是想后悔，只是想有更多的准备，以免到时候......手足无措，连自己都顾不住，但到时候我还得接手暮峰。”

卿白把刚拿起来的酒放下：“你现在才考虑会不会有点晚？”

现在的孩子都是这种后知后觉的类型吗？

迁客是这样、许清让也是这样。

“不会吧，我最近几百年都不会继任，慢慢学，总会学会的。”许清让玩着手里的小茶杯，愣是一滴水都没漏出来。

卿白的手离开酒瓶，拿了几本书给他：“这些书里面有关于烛天的记载，也是仅有的，你可以看看，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讲我还在外面的时候关于烛天的传言。”

“嗯？传言？”许清让不明白这种真实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连易染阁都要称之为“传言”的东西。

卿白在他手边放了一小杯酒：“来一点酒？”

“可以试试。”许清让之前没喝过，暮峰不让碰酒。

“那得给你换一点没那么烈的。”反手之间卿白给他换了杯清淡的。

“易染阁，以前人怎么形容来着？这天下的情报中心。”卿白大概是真的老了，谈起以前的事能滔滔不绝的讲。

恰巧许清让还是个爱听故事的人，能不吃不喝听一天，时间一长许清让听的入了迷，完全忘了烛天这回事。

等到太阳躲到山后头，迁客过来看的时候许清让已经趴桌子上了，卿白坐在对面，一把精致的小刀渐渐靠近他的额头。

迁客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小刀：“前辈！”

“干嘛？怕我宰了他泄仇吗？”卿白把手收回来，胳膊还不小心碰倒已经空了的酒瓶。

扶起酒瓶之后卿白笑道：“这小孩儿酒量不行，以后看着点，让他少喝。”

“暮峰本就禁酒，不用我看着。”迁客把睡死过去的许清让扶起来，“我送她回去休息，前辈也请早点休息吧。”

“我想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对这个孩子下手，但你也跟他说这两天不要在我面幌了，再过两天我会去去‘天琊’的种子，到时候你们就离开吧，他长得跟他娘亲太像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我真的......”

“前辈......你喝的有点多，先休息吧。”迁客听着她一点一点扬起来的语调一时间很想撂下许清让自己跑路。

卿白揉了揉眉心语气平静下来：“今天说了太多过去，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失态了。”

迁客扶着许清让回了他的房间，顺手直接把他撂在了床上：“暮峰门规第二十三条，禁酒，违者门法三十杖，你倒好，不光喝了，还能睡死过去。”

刚进门的苍暮听到这一句听到迁客在对着睡着的许清让教训：“师兄。”

“你今天晚上回自己的小床上睡吧，不然他要是犯酒疯揍你，我也拦不住，我确实打不过他。”迁客说着把“明心”扔到了窗户外面，先缴了武器再说。

“我可以在这里呆着吗？”

“如果你坚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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