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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清许开口想要喊他，可是出了一声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萧瑾瑜道：“师叔当下还是叫我小师弟吧，不管是在天界还是在这青阳派，我与师叔都算是一样的关系。”

苏清许抿了抿唇未曾答话，而是带着萧瑾瑜在院子中坐下。

“小师弟，”苏清许开口又犹豫道：“这些事，你是不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萧瑾瑜摇了摇头：“若是师兄说的是我知道师兄便是天界的师叔这一回事的话，我是不知道的，在拿到琉璃扣以前我只觉得师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可我从来不曾将天界的你与现在的你联想到一起，因为…”

“因为你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吗？”

萧瑾瑜有一瞬停顿，又点点头道：“当日我与师尊从忘川赶回去却只看到了桃林的大火，那位早已离开，师尊费尽心力灭了火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你，后来我们在天界人间四处追寻都没有见到你，连你的长明灯都灭了，所以我们便都以为你已经身殒，师尊那时还说或许你已经入轮回道了。”

“那…”苏清许张口有些艰难的道：“那瑶儿与我们的孩子…”

萧瑾瑜抿唇第一次有了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感觉，道：“后来我们找你的时候也查找了师婶的下落，师婶她最后妖丹被毁，魂飞魄散…”

“你的孩子，他被送去了妖族在南麒的一位臣下那看管，但是他从未忘记自己的出身也从未忘记仇恨，后来那位臣下因为处处维护师侄被南麒随意找个借口杀了，师侄便一人长大到如今，在我与师兄到天界前，他替那位臣下报了仇杀了南麒。”

“他现在，是妖族新任的妖王。”

苏清许睫毛轻颤，他早已知道瑶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早已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会顺风顺水的活着，可是他们的结局却比他预想的更难过。

苏清许自诩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耀灵的事，他处处忍让处处留情，可最后只落得个家破人散的结局，自己的妻子甚至没有全尸，自己的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背负仇恨艰辛的长大。

“耀灵！”苏清许攥着琉璃扣的手渐渐收紧，掌心被琉璃扣尖锐的角划破流下血滴，他却毫无感觉，心里的气愤完全盖过了这一小点的伤痛。

“师兄，”萧瑾瑜拍了拍苏清许的手，示意他冷静一下，道：“我知晓师兄心里不痛快，但如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们打算做什么？”

萧瑾瑜正色道：“让不该在那个位置的人，从那个位置上摔下来。”

苏清许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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