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妈一直念叨着你，你好好陪陪妈，跟妈说说话，我们先去外面。”

说话的是她的大姐，说完就拉了其他几个出去，拽张五的时候，还顺带踹了一脚，张五当时就要嚷嚷，但对上张琪的目光，又没太敢。

母亲伸出手来，那双苍老的手上并没有什么ro，手指上却带着辛劳了一辈子的痕迹。

张琪抓住了她的手，母亲的眼泪顿时就滚了出来。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不成一句。

“分家吧！”张琪说。

母亲听后，闭上了双眼，微微摇头，眼泪却不停滚落。

“你图什么？就图别人不说闲话？他们要说就说去好了。一个儿子又如何？法律规定一个儿子就不能分家了？”

张琪的声音又凶又冷，而母亲除了哭还是哭。

“你是觉得这回没死成，吓着他们了，下回就不敢再欺负你了？别做梦了，下回只会直接欺负死你！”

母亲可怜，但有时候也可恨。张五如今这模样，一半也是母亲给惯的。因为一连生了几个女儿，到张五这里到底是生了儿子。农村嘛，有了儿子就有了底气，所以对于张五少于苛责，一直宠着，结果就宠成了现在这样。既没有担当，又只会窝里横。

几个姐姐和张五在楼道里还争吵来着，张五自然是向着媳妇，说自己两ko子有没b过老太太，更没有欺负一说。

几个姐姐骂张五是肯定的，但骂张五媳妇骂得更狠些的。不过，她们也就敢在张五媳妇不在的时候骂一骂，若张五媳妇真在这里，她们也不敢骂。

这就是她那悲催的姐姐们，没有一个真的得力的。

前世，她一样悲催。

以为只要自己忍让，多花点钱，嫂子看在钱的份上，怎么也不会为难母亲，会对母亲好点。

到母亲死，她才发现她错了。

“吵什么吵？”张琪吼这一声，楼道突然就安静下来。

“小七，你不晓得，妈让张五两ko子欺负惨了......”

“对头。张五那个死婆娘，今天还跟我们耍死赖，睡在地上又哭又闹，说妈自己不想活了，还故意害她。这个死婆娘的心才狠......”

“她还说妈把她欺负了，说经常拿她儿子出气，随便打骂。就她那个德xin，哪个敢碰她儿子一根手指头，妈更不敢。再说了，那是妈的亲孙子，怎么舍得，她就是胡扯。还到处跟人说，她嫁到张家伺候两个老太婆，又说婆婆骂她怪话，明明是她咒婆婆老不死......”

几个姐姐东一句西一句，就像告状一样。

“行了，都闭嘴。”张琪又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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