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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这样不好。”他说。
“我只空有一副色相,再没其他好的地方了,你也正只是喜欢我这副好看皮相。可皮相是会老的啊......
我会老的啊,清川。”
陈清川只问:“你把我的真心当什么了?”
白少华听到自己心里“噗通、噗通”地跳,又勉力按下那颗噗通跳的心。
29想许你一生长久
陈清川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低下头晈了一口他的唇瓣,白少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轻声喊疼。
白少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然而睡得不久,夜半三更又醒了,下意识伸手想向枕边人讨个抱,却捞了 个空。
他拢了一条单薄的披风就出了房间,船板在软靴下咯吱咯吱轻响,夜风从江心涌出来,很凉。
他走到甲板,桅杆上的帆入夜便降了下来,船也临江抛下了锚。
此时月朗星稀,寂寥无人。
寒凉的江面风平浪静,远处朦胧地落座着连绵青山,隐隐绰绰。
那轮皎洁的满月犹如明珠一颗悬于两山之间,堪堪被山巇勾住一角,正是四更山吐月,天寒耐九秋。
月光很亮,披了他满身,依稀秀色照清眸。
白少华返身回屋,却顺着视野见到船尾月光阑珊处,一抹熟悉身影霜白似月。
他不由得顿了顿,继而向船尾走去。
更深露重,他又将披风拢紧了些,慢吞吞地靠在船尾的栏杆上,跟那人隔了短短距离,手臂偎着船栏, 低头看船下江面。
江面水波粼粼,月光跃动,似乎一条银龙静卧,银亮的龙鳞随着吐息一张一翕,忽明忽黯,水波破裂。 陈清川的声音在夜风里很轻很闲适:“你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啊。”白少华说着,抬头看他一眼。
那一眼混淆了月光,颠覆了湖光山色,清亮秀气,柔光潋滟。
“师兄也会有难眠夜? ”陈清川凝望他。
“人人都会有难眠夜。”他与陈清川对视。
白少华铁口直断:“你在思乡。”
陈清川倏忽笑了: “何以见得?”
白少华看他:“乡愁,太浓了。满溢出来了。”
“我没有家乡。”
“你的师门在北疆。”
陈清川沉默不言。
“你的剑法,是北疆的。寒影惊鸿,是天下北派一绝。”
白衣少侠眉目清俊,眉锋蕴着一段冷冽锋芒,此时却似乎寒剑入鞘,很沉默。
“有没有酒啊。”
“没有。”陈清川回眸看他,“怎么?”
“借酒浇愁啊。”白少华说,“乡愁泛滥。”
他却是与陈清川不同,陈清川可以回北疆,他却注定漂泊一生,永久地被乡愁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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