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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高辰望着乌赞脸边诡异的笑容，心骤然一禁。

一个快要被打死的人，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吗？

高辰一凛，连忙收起冲势。强行把身体向后一撤，在触碰到乌赞身体之前转变方向，远远地落在乌赞十米处。

情势骤转，乌赞嘴边的笑容还没收起就转变为惊愕，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滑稽可笑。

高辰看到，更加确认自己刚刚的怪异感觉没错。

乌赞身上一定有什么古怪，如果高辰刚刚碰到乌赞，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个老匹夫到底往身上弄了什么东西？高辰气恼地想。

那些追逐高辰身影的墨绿色光芒，显然没有高辰这么好的反应。高辰已然落地在十米外，它们还晕晕乎乎地循着高辰方才的轨迹飞向乌赞所在的地方。

乌赞冷哼一声，衣袖一拂，把那些墨绿色光芒没入袖中。

“你倒聪明，知道自己不该不自量力。”乌赞说。他知晓，是自己刚刚的表现太沉不住气，喜怒形于色，被高辰看出了蹊跷。

看高辰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乌赞身上有文章。

高辰回敬到：“我是不是自不量力不用你说。不过说你千年老王八倒是没错，为了保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弄。”比嘴上功夫，他可不会输给任何人呢。

事到如今，乌赞也懒得因为这些口舌之争生气。他算是看出来了，高辰一张嘴气死人不偿命，说来说去只会给自己平添气受。

没必要多费口舌。

乌赞再次举起手中的法杖。

高辰眉头紧皱。口上功夫不输是一回事，真正交手他确实受制于乌赞更多。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辰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眼见为实，乌赞的弱点一定就是那两个。

这么明显的破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想要知道乌赞对他自己的身体做过什么太难。

如果不能通过攻溃乌赞的肉体结束这场对决，那就只能想办法毁掉他的法杖。他的身体防护再厉害，他的法杖总不能和他的肉身一样吧。说来说去，那不过也就是跟木头而已。

这么想着，高辰在乌赞举手施展巫术的瞬间，再次发力冲向乌赞。不过这回，他的目标不是乌赞本身，而是乌赞手里的法杖。

乌赞年老了，尽管他在施术的时候也没忘记紧盯着高辰的一举一动，但是他的反应能力跟不上高辰飞跃的速度。

而且巫师还有个鲜为人知的缺陷，每次施展巫术的时候会有非常短暂的僵直。在这段时间，巫师是没法移动的。这个时间非常短，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这个缺陷连很多巫师本人都不清楚。

乌赞没能躲过高辰这一次的欺身而上，手中牢牢紧握的法杖一把被高辰薅走。

力气之大，乌赞整个人都被高辰带动，手肘处还发出“嘎啦”一声。

“啊！”乌赞嘶哑地叫声响起。显然，老人家脱臼了。

不过高辰暂时没管，而是第一时间把抢到手里的法杖用力在膝盖上一顶，木头做的法杖应声而断。高辰把两节木棍随手一扔，低头看掌心，刚刚握住法杖的地方泛着一股子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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