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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菁悲观地问:“可是娘,现在大伯娘这样了,这彩礼还能给我们吗?要是二伯娘愿意拿出这银子,早就拿出来了。”
两人越想越伤心,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沈秋月哭了一会儿,颤着声音,说:“娘盼着你好,总是要为你求一下的。不能就这么让你嫁了。”
……
加了牛粪的篝火果然带劲!
燃烧的气味是有些怪,可这火光明晃晃的,把院子照得很亮堂。
村里本来就臭,到处都有牲畜棚,露天院子里稍微多加点牛粪,味道也没太大差别。
这牛粪本该是农忙时,让大家翻地时埋上的肥料,现在农忙过了,家家户户的牛粪都多余了,这才轮得到他们三个。
以前唐与柔可从来没想过,牛粪竟也能成抢手货。
“她们这就走了?”
她探头朝篱笆外看了一眼,母女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走了呢。”幼娘递过来一张饼。
“啊!”唐与柔手中洗着草药,没手拿,就张开嘴。
幼娘将饼撕开,体贴地吹了吹才喂到她嘴里,问:“姐姐,三伯娘到底来做什么呀?难不成,她是来求你给大伯娘看病的?”
唐与柔扔掉草药上几片坏死的杂叶,跑去灶台那儿疯狂乱剁,切成碎末。大口咀嚼着刚出炉的饼,仓促咽下,嘴上才得空回答:“哪儿有什么本事看病,说不定是来借银子的。你快把灶台腾出来,这些药我现在就得煮上,不然可赶不及。说起来,等攒够了银子,我们可得买个药船,最好是石头的,不会影响药材的药性。快再来一口。”
“我来吧。”幼娘索性将整张饼塞她嘴里,接过刀,剁了起来。
唐与柔洗过手后,啃起了饼,指挥幼娘切得细碎些。
唐豆儿借着火光,好奇打量板上的草药:“大姐姐难道受伤了吗?”
唐与柔:“我好着呢!”
唐幼娘也好奇了:“那这是给谁做的药?”
唐与柔揉了揉鼻子:“给唐家大儿媳的。”
弄了半天,这药还是给大伯娘的。
唐幼娘嘀咕着,手中活儿不停:“姐姐就是嘴上说说,原来还是这么关心家里人。”
唐与柔挑眉,反驳道:“才不是,这药可不是白送的,是要付银子的!章秋芬耽误到现在还没生,要是再不给点汤药,可真要一尸两命了。我把这药卖给杨冕,让他再转手卖掉,最多就是让他赚个差价。要点银子没事,反正唐家人的银子,最终还是会被唐状元挥霍个干净,还不如留给我们,好早点把家宅都翻修好,安安心心过冬。”
唐豆儿道:“大姐姐说得对!”
唐幼娘无奈地说:“豆儿都被姐姐带坏了!”
唐与柔震惊,过去挠她痒痒:“幼娘,你胆子愈发大了,连我都敢说教了?”
唐幼娘尖叫着躲开:“幼娘不敢,不敢!”
三个人在院子里嘻嘻哈哈。
唐与柔突然一拍脑袋,说:“杨冕那儿有现成的工具,干啥要自己动手切?幼娘豆儿,抄上家伙,咱去霸占医馆后院!”
“好咧!”豆儿一阵欢呼。
幼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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