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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你四个月了,已经长大啦……”他轻轻摩挲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此刻她叼着奶嘴睡沉了,肉乎乎的小身体放松下来,每根手指都白白柔柔。
方晨用极低极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数着说:“这一个月,你头发长出来了,睫毛也好长,喜欢吃手,哭起来特别委屈,我看着好心疼,笑起来又好可爱,让人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方晨想到这里,自嘲地笑笑,“宝宝,我能做的太少了,你以后还得倚靠你哥哥。”
方晨想了想,摇摇头,仿佛跟谁争辩似的轻声说:“不管怎么说,我看他人还是不错的,可以靠得住……他应该是心里爱你,只是嘴硬不说。”
“希望你长大后不要像他那么别扭,你要过的很顺遂哦,像你的名字一样,这样我就算见不到你,想起来也可以放心。”
充满磁性的动情低语在空旷的别墅轻轻飘荡,被月亮浸上柔光,隐去酸楚,只留一声温柔的余韵。夜色深沉,樊望和樊舒两兄妹都陷入了深眠,方晨的告白终究随着白纱的晃动消散在夜空,没有人听见。
第二天一早,樊望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去公司,方晨打着哈欠从婴儿房里出来。
樊望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啊,没有吧?”
方晨倒退回两步,从镜子里看自己,那落地镜已经是等身高,但他还得弓着腰才能看到自己的脸,他对着镜子一笑,顺势抓了一把头发,不甚在意地说:“哦,小小鸭昨晚起来太频繁,我后半夜睡不着了,干脆守着她到天亮。”
樊望:“……要不我再雇个保姆帮你值夜班吧。”
方晨嗐了一声:“不用!我一个人看得过来,白天也有点时间补觉。”
樊望瞄了他一眼,眯起了眼睛:“你不会是担心我多雇一个人就给你工钱减半了吧?”
“那倒……也没有啦,嘿嘿。”方晨下意识想掩饰,但看到樊望精明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扫,就知道再多的借口也骗不过这个老奸巨猾的总裁,只能实诚地摊手道:“老板,你光是预付我的钱就已经足够我把剩下的课程念完了,我已经很满意了,要是还能多攒点当然好,不行也没关系,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很好。”
果然还是经济上有困难。
早该想到的。
樊望干巴巴地点头,不知说点什么,眼看着话题又要冷下去,倒是方晨歪头看他绷紧的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圈圆圆的白牙,映着晨光,好像天然的珍珠贝母。
“老板,你既然这么关心我和小舒,为什么总是嘴硬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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