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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反驳:“容新儿是我前女友没错,可你算哪门子的前男友?不过是个……是个过夜的情人。”
方晨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没有接话。他的头发有点长了,垂下来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
不过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嘴角已经噙上了跟昨晚一样的冰冷笑意:“是啊,像樊总裁这样魅力无边的完美情人,自然是有很多有心之人想爬你的床了,只是不知道我昨晚伺候的如何,樊总还满意吗?”
他一边说,手一边沿着樊望苍白的窄腰往下摸,被樊望一把攥住喝止:“方晨!”
方晨笑着后退了半步,直起了身子,两个人的身体不再紧贴。
他们同时对着镜子,此时雾气渐渐散开,镜子里的樊望身材修长,但身形过于瘦削,也比方晨矮了不少。
而方晨站在樊望后面,形成一个极高大的影子,仿佛随时可以把樊望整个包裹住,形成一种强烈的肉|欲上的压迫。
樊望闭上眼睛,出口的声音十分疲惫:“你就是为了调查十年前洪文建筑工程失误的真相,才跑去给洪厉打工的吗?”
方晨嗯哼一声,轻松地说:“当然也谢谢樊总裁给我的那份差评报告,让我唯一一个育婴师的实习以如此惨烈的失败告终,以后确实也别想能找到类似的工作了。”
樊望回头直视他:“报告的事我真不知情,我可以问一下沈易,大概是她当初气不过私自写的,这件事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方晨,我昨晚说的是真的,你要赶快离开洪厉,他已经把你洗脑了,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你只会被越来越多的怨恨蒙蔽住……”
方晨讽刺地笑道:“樊老板这么忌惮洪律师,是不是自己心里也清楚树敌太多,又有些零星的证据尚未清理干净,一旦公开,那整个金融圈就都等着看你的笑话了吧?”
樊望抿紧了嘴,表情十分难看。
方晨却倏地笑了:“再说沈秘书需要给我个说法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樊老板何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樊望不解,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方晨不再搭理他,直接越过洗手台走进了浴室,当着樊望的面,毫无顾忌地把刚穿上的衣服一脱,就准备洗澡。
樊望下意识要避让,目光一低,却看到了方晨狰狞的左腿。
他的左小腿上有很长一条浅红色的伤疤,蜿蜿蜒蜒,几乎贯穿了整个小腿,狰狞可怖,又十分醒目。
樊望惊道:“你的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一年前方晨还没离开的时候,他腿上是没有这个疤的。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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