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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望薄薄的眼皮一抬,瞳孔里映出对方居高临下的脸。
然而樊总裁脸上连毛孔都没动一下, 语气更是没有丝毫波动:“根据建兰投资部门做的分析,考虑到全球能源需求长期疲软, 这家公司偿还债务的能力令人怀疑, 所以就决定卖空。”
那人步步紧逼:“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剧烈的变动,交易额又是如此巨大, 你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又有什么理论支持?”
樊望摊手:“就是不看好这个市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樊望无奈地说:“眼下许多能源公司都在考虑削减股息,新的管道建设项目也被叫停, 考虑到原油价格和运输管道工程的风险……”
“樊总裁!都到了这里了,就不要拿那些假大空的话来搪塞我了,”眼镜男不愿浪费时间虚与委蛇,已然露出暴躁和不耐烦的神情,“我问你,你这些消息的来源是哪里?”
樊望越发平静:“财报。”
“……你骗谁呢!?”那人拍案而起,怒了。
这个樊望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已经吓得战战兢兢了,怎么还死鸭子嘴硬,撬不出来半点肉来??
樊望摊手:“对,就是财报,如果你去看为首的几个能源巨头的财报的话,会发现他们的业务量与往年同期相比都在下降,而我们的投资组合的收入也跟着降了4%,在这种情况下,及时止损只是建兰优化投资组合的必要方式而已。”
眼镜男冷嗤一声:“你所谓的及时止损,就是利用公众的恐惧心理来做空,引发市场动荡之后再让股民买单,而自己渔翁得利?”
“我们的投资不仅仅局限于股市里的钱,”樊望解释,“能源公司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管道运输业务,所以我们用厂房和机械做了作价投资,出于节税的考虑,也有一些无形资产的投资……”
“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眼镜男气急败坏。
证监会的工作人员的确不如久战商场的资本家冻得巧言善辩的技巧,而这男人似乎在赶时间似的,心里一着急,就更拿樊望没有方法。
其实论起说话之术,樊望本就是业界出了名的最难套话的大佬之一,假意周旋、金蝉脱壳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眼镜男时间紧迫,审问却毫无进展,不免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他原本以为把人逮回来就算突击胜利,此刻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小看了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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