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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毯子盖得很严实,隔绝了牧周所有探看的目光。
“早点休息。”晏方声两手搁在腰腹上,明明坐着轮椅比牧周矮上那么多,话却仿佛有千斤的力道,让人无法忽视,更无法拒绝。
探究别人不愿透露的私密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牧周不再多言,也不再看晏方声那条伤腿,他将行李拖拉到身侧,轻声道:“晚安。”
“晚安。”
看着牧周上楼,脚步踏过木质台阶还遗留声响,晏方声推动轮椅到沙发边开了电视。
早先插入的录像带还放置在里面,晏方声关小音量,从酒柜拿了一瓶拆开没喝完的红酒。
录像带的内容他早已看过千百次,每一次飞跃,每一次空翻,每一次尘土飞扬。
屏幕中的蜿蜒的山地车辙印记绵延,直到飞跃意外突生。
一声惊吼,镜头里的山地车重重地磕在巨石上,被嶙峋的山体带翻,连人带车一起滚落山崖。
镜头晃动几下,彻底黑屏。
患处还在痛,每呼吸一次都会让痛楚更深刻一次。
缺血性损伤不可逆转,严苛的医疗环境只能截肢保命,晏方声退回视频末尾处再次播放。
山地车与地面齐平,目标近在咫尺,他明明能安全地完成飞跃。
再看千百次,那一处平地也是绝佳的起跳点。
风向、土壤、岩石地表都没有问题。
但他还是出事了。
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晏方声关闭电视,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滑动轮椅进了房间。
第二天晏方声是被阳光刺醒的,疼痛让他一夜未眠,凌晨才好转,抓来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四十三。
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是昨晚没拉紧的窗帘,太阳斜射,阳光从窄小的缝隙穿过直直打在他眼上。
往患处涂了药,晏方声穿戴好假肢开门,却猝不及防和门外的牧周撞上。
他显然是想敲门的,可能还在房门外踌躇了很久,小孩儿没预料到房门会突然打开,胆子颇小地一耸肩。
前边发旋上的小碎毛也跟着抖了抖。
“…哥,早上好。”牧周往后退了半步。
“早。”晏方声启唇,声音里还夹杂着睡眠不足的倦怠。
“保姆阿姨早上打了电话,说今天早上来不了,她孙子生病了,得带他去医院。”牧周错开身子,语速很快。
“多久打来的?”晏方声问。
牧周思索,迟疑道:“七点左右。”
“起那么早?”
保姆没有晏方声的私人电话,只有客厅的座机号码。
晏方声睡眠质量很差,距离这么近都没听到响动,估计刚打来就被牧周接了。
“上课习惯了,到点儿就睡不着。”
“挺好的习惯。”晏方声问:“你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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