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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牧周从窗台抽了一个木藤高凳,将水盆放在凳子上,又将毛巾搭好。
做好这一切,牧周迅速离开房间,帮晏方声带上了房门,而晏方声对着满满一盆热水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将手搭在盆檐上,指尖下压触碰水面。
烫热的温度蒸腾出白色雾气,萦绕向空中。
牧周不知道房内的场景,但猜想晏方声应该开始自己热敷了,他在门外等了片刻,确认晏方声不再需要他后决定上楼,可就在他上二层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重物落地的轰然声,牧周一惊,迅速下楼跑到晏方声房门外。
一楼一切都是好好的,重物落地的声响只可能是由晏方声房间传出。
根本没想到要敲门,牧周直接推门进入,晏方声还安稳地坐在床上,但高脚凳倒了,水盆也一并翻倒在地,水流散开,将地面的浅灰色地毯染成了浓重深沉的黑。
英俊的脸上仿若蒙了一层阴郁,将晏方声整个人牢牢地罩住。
“不小心碰到了。”他主动开口,声音很沙哑。
牧周看着一地的狼藉,深觉自己从开头便做错了。
晏方声的抗拒并不是假意推托,也不像任何一个脆弱的人渴求旁人关心的招摇,他就是不像让任何人察觉,也不想任何人看到,这一段他只想自己封闭。
“您还需要热水吗?”牧周问。
晏方声摇摇头。
于是牧周蹲下将散落在地的东西捡走,临走时还是没忍住,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叫我也行,我能听见。”
“去睡吧,”晏方声道:“我好多了。”
牧周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次他没再让晏方声为难,而是点点头迅速离开。
回到房间后,楼下并未再发出异样的响动。
辗转几次,牧周又在手机上搜索了有关截肢的词条,但问题大都大同小异。
牧周朦朦胧胧间困意上头,抱着手机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结果等他睁开眼凝神去听,发现真的有人在敲他房门。
牧周昨晚睡衣也没换,直接就上床了,他搓搓眼睛穿鞋,迅速走到门前开门,和门外的晏方声对上视线。
晏方声已经戴好假肢,恢复了前几日的器宇轩昂,好似昨晚牧周看见的那个鬓角生汗面色发白的人只是梦中的幻象。
“早。”晏方声先他一步开口。
“早。”牧周迷迷瞪瞪,不清楚晏方声一大早来扣响他房门的原因。
晏方声的目光在牧周脸上晃了一圈,问:“昨晚没休息好?”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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