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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7 他得让牧周回来
牧周搬家时所有的东西一块儿搬了,房间里空空如也,床垫桌椅全用防尘布罩了起来,晏方声推开门凝望许久。
收拾完碎玻璃的阿姨上楼,看见晏方声倚着门时踌躇问:“晏先生,这间房需要收拾出来吗?”
“不用。”晏方声回神,动作缓慢地像一个消极怠工的机械人,他忽然想到什么,问:“三楼画室收拾过吗?”
“只打扫过卫生,东西没动。”
晏方声颔首,示意知晓了,他略过阿姨上了楼梯。
搬家时说不清有意还是无意,所有人都忽略了小画室里牧周的用具,牧周拿到东西清点时也没主动与晏方声提及,所以这些东西便还全须全尾、丝毫没变动地安放在原处。
阿姨会在晴天将所有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风,今天也不例外,晏方声推门进去时,掠进的风正好把窗帘吹动。
没有牧周的首肯,阿姨不会擅动他的东西,他放下笔是什么样儿,过了好几天还是什么样儿。
晏方声挪了椅子坐下,画架上贴着一副没画完的风景画,牧周只打了个形,他喜欢用铅笔打草稿,轻轻划过,在粗糙的水粉纸面上留下浅淡的痕迹。
浅到不注意看都看不清。
后悔的情绪难以捉摸,晏方声却能感触。
从他以一个无聊的理由把牧周拽进他的生活里开始,他就不该再让牧周离开。
晏方声认为自己解救了牧周的无依,现在回想起来,他何尝不是在被牧周拖出孤寂。
微微阖眼,晏方声试图听从郑昶的建议闭眼休息,缓一缓,神经紧绷着的感觉太难受了,可闭上眼后其余感官却敏锐起来,极细小的动静都能引起他的感知。
风声嚎啕,纸页飘动,一连串蹬地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压上晏方声大腿的重物。
晏方声睁开眼,“重物”动了动,闹闹顺着敞开的门跑了进来,把巨大的脑袋放在晏方声腿上。
“做什么?”晏方声伸手推它。
闹闹摇摇脑袋,长而柔软的毛在他腿上蹭了蹭,挪了身体趴在晏方声腿边。
晏方声突然又轻松了,毕竟牧周那么喜欢闹闹。
哪怕牧周现在对他失望了,哪怕牧周不喜欢了不乐意了,还有闹闹在这儿,孤身一人的牧周跑不了太远。
人和人的情感是一条皮筋,绷紧了再松一松,不代表无法恢复如常,只要不超出可控范围。
晏方声将手搭在闹闹头顶,轻轻摸了两下,他唯一不确定的是不知道对牧周来说,他的所作所为算不算超出可控范围。
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晏方声根本闭不上眼,闹闹任由他摸着,不多时晏方声就进入了一种懒得动弹的阶段。
只有抚摸闹闹的手是动的,无意识的重复性单调行为。
手机连震时晏方声的思绪不知飘飞到了哪儿,他怕错过消息,把手机铃声开到了最大,此刻突如其来的刺激引得他体内的神经不自然收紧。
闹闹也吓了一跳,昂起头向声源处瞪着。
“睡你的。”
晏方声极快摸出手机,误以为牧周的下落有了新进展,谁曾想打来电话的人是周淑月。
“周女士”三个大字印在屏幕正中,晏方声停滞一瞬,按了接听。
“昨晚我给你打了三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周淑月一开口便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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