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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曾想……他会是自己的杀父凶手,是如此残忍凉薄之人。
此话虽然沈景没说出口,但是霜生还是从沈景身上读出了失望疲倦的神色,立在一旁不做言语。
沈景似是喃喃。
“为何,我们会是此时这般光景。”
“为何,事事都无法做到像是初见时那般美好。”
沈景缓慢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榻上浅眯,霜生连忙给沈景递上枕头。
*
初春,沈景大病了一场。
源季忙于朝中事务,又为了安抚宰相势力,日日留宿齐妃宫中,不曾来探望,却召了全太医院的御医前往和乾宫偏殿为沈景诊断。
宗伯雅更是叫来了神医谷传人念池为沈景看病。
号称活人不医的念池难得破例为沈景看病,却看了不到一秒便烦躁离去,留下一句,“心病,没得治,好自为之。”
宗伯雅心疼地日日陪在沈景身旁,这事被源季知晓了,却又是一番责罚,命令禁足思过。
沈景日夜两次汤药进补,身子却一日日消瘦了下来。
少年的个子长高了些许,加上身子又清瘦了些,与宗伯雅更相似了,远远见背影,大多数人都会认错。
沈景笑着跟霜生,“大概源季会很高兴吧?”
话中三分嘲笑,三分哀怨,三分疲倦,一份释然。
隆冬,大地重新被白色铺就。
沈景一人靠着纸窗,披着猩红斗篷,手中抓着手炉,望着偏殿的入口。
一日又一日,源季不曾来过。
雪花自天空飘落,沈景喜欢披着源季喜欢的那件猩红色斗篷,坐在园中石凳,看雪花飘落。不知不觉,霜雪便落了满头,而静坐的沈景竟都痴痴望着远方,分毫不自知。
每每都是霜生心疼地为沈景拍落了积雪,沈景喃喃地对霜生说,“八十一天了,季哥哥没来。”
一日又一日,沈景话中的语气越来越释然。
冬末,雪停。而那些落在沈景墨发上的霜雪,却无法拍落。
少白头,沈景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浅笑,“季哥哥本就不喜欢我,我这样了,他肯定看到我都会厌恶的。”
霜生试探回道,“奴才倒觉得仙风道骨,气质出尘。”
“和雅哥哥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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