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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源季心中，沈景永远不会背叛他，他永远都会执着地守在自己身后，哪怕自己把他伤的遍体鳞伤。

“季哥哥。”沈景语气温柔，“你还记得当初我欲与雅哥哥通家书时，你是怎么说的？”

源季一时记不起来了。

沈景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季哥哥，你当时说。不过一戏子尔。”

源季一愣，当时他为了沈景瞒着他和宗伯雅私自见面的事情气恼，又听暗卫向自己汇报，两人举止亲密，正在气头上，说了些气话，却不想沈景记得如此清楚。

其实沈景若当真是南桓五皇子，与宗伯雅便是真真的表兄弟，他们俩之【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间说是通家书却也未尝不可。

如今想来，确是自己太过冲动了。

“景儿，孤那时正在气头上……”

“是啊，殿下那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才能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真正念头说了出来。景儿自始至终，于季哥哥而言，不过是那苏州青楼卖笑的戏子，自不能和名动京城的雅哥哥作比，便是可以做雅哥哥的替身，都要感恩戴德。”

源季望见沈景的眼神。

一下子恍然大悟。

沈景深爱着自己，所以他其实可以忍受自己被利用，也可以忍受自己被当做替身，只要能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沈景忍不了的是，自己竟然从未正视过他。

沈景说到底是个男儿，是有些气节的。不愿被人当成戏子。

“陛下。景儿现在是北棠王府二世子，又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人生得意，家室显赫。景儿已不是数十年前那个为了求得暖饱便可什么都出卖的戏子，也不愿意随陛下回后宫，藏于和乾宫，受天下夫子才俊骂名，做那祸国男娼。”

“放弃了殿下，便可以获得这么多。现在的景儿，只愿获得堂堂正正，愿陛下成全。往事种种，与我们不过过眼云烟。既不重要，便让他过去吧。”

源季本来看着沈景倔强的深情，本还为了曾经的自己说出的混账话愧疚，却听沈景这话，似是要彻底断了以往和自己种种，不由怒火中烧。

“沈景。孤是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人，孤说你是这新科状元，你就是状元。我要是说你不是，你也就立刻不是了。”

沈景倔强与源季对视。

“那边请陛下罢了臣的官职。臣正好可以闲云野鹤，从此再不回京。”

源季见沈景颀长的眼眸尾处微微泛红，似是要被自己气哭，忍不住还是自己先软下了心。

说来奇怪，同样是这样一个人。曾经他为了削弱宰相的权势，任旁人把他折磨地床都下不了都不曾心疼，如今只消他眼角微红，自己便可以心软的一塌糊涂。

源季竟是先拜下阵来，只苦涩说一句，“过往种种，孤不许你断。你也不许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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