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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修看着沈景这模样微微好笑，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顶。

“你有信仰吗？”兰修突然问沈景。

沈景奇怪于兰修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话，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以前，我的父亲曾告诉过我一句话，不知苦处，不知神佛。”

“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一个人没有尝过真正的痛苦，那他是不会真的明白神佛这种东西为何存在的。”

兰修缓慢地说道。

“换句话来说，信仰其实是人们为了支撑自己即将崩溃的神经的最后一味药。这味药愚笨却有用。”

沈景奇怪地看了眼兰修，他有点奇怪兰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个。总不会是说这个来给他上课的吧？

“人类曾今有一段非常悲伤的，绝望的历史。”兰修看着圣母的雕像，“人类污染了地球，使母星无法再生存下去，人类只能从孕育了自己的星系逃亡，最后人类看似顺利逃到了现在所在的诺亚，但是实际人类也付出了代价。”

“据说，以前的人类是没有三个性别的，只有男性与女性。而不分omega和alpha，也并不存在只有人数稀少的omega才可以繁衍后代的限制。”

“如果把现在的存在有三个性别的人类与当初只靠着男女两个性别就可以繁衍后代的人类放在一起，沈景你还可以说，我们是同一个物种吗？”

沈景踌躇了下，摇了摇头。

“不行……已经存在生殖隔离了。”

“没错。人类已经变得，不再是人类了。”兰修淡淡道。

“人类经历过绝望，困苦却一步步走向了恶魔的道理上，再也无法回去自己原来的母星。曾经有不少人因为这种事而崩溃，而自杀。”

“人类在流亡的过程中，曾祈求过，神明或者佛祖，能够来拯救他们。拯救期待着他们庇护的弱小无知又曾经异常狂妄的人类。”

“然而，直到最终神明都没有出现，也许是神明无法宽恕曾经狂妄的人类，也许是神明根本就不存在。而流落到异地，已经变得不再是人类的怪物人类们，为了避免自己彻底崩溃，发明了现在的神明。”

沈景愣愣地看着兰修。

兰修冰蓝色的眼中似有整个银河般闪耀，但是兰修的话语却沉重晦涩地压着沈景无法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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