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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夜好歹知道分寸,何况小高就在门外侯着,他吻了两三处就收住了,又掀开被子看了看白辉刚打上石膏的腿。
然后手指在他胸前打转,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对白辉说,“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以后有本子先让乔蓁的团队帮你审一遍,荒山大漠的地方就别去拍了。”
说完,自上而下盯着白辉。
白辉抿唇不语,周朗夜又问了一次,“下次还拍这种戏吗?”
白辉声音很小,话却干脆,“本子好就拍。”
周朗夜先是一怔,而后笑了。他想,是了,白辉就是这种人,就算撞得伤痕累累,只要心里还有那份执着就不肯轻易放下。
他以手背拍了拍他的脸,转身向外走。白辉一下倾身将他拉住,“你这就要走了吗?”
周朗夜失笑,回头说,“我让小高先去休息,有我在这儿陪你就行了。”
白辉坐在床上,看着周朗夜手扶着病房的门,低声给外面的助理交代着什么。男人处于明暗之交,背影修长挺拔,虽然经历一整晚的奔波,那一身笔挺的西装仍然衬出他无可比拟的贵气优雅。
白辉心跳得很快,根本平复不下来。
过去两个月里,周朗夜也曾提出探他的班。白辉不让来,因为知道自己一旦见到周朗夜,什么事业前程就都不会要了,只想黏着周朗夜跟他回家。
今日一见,白辉才发觉压抑下来的情感原来已是如此炙热滚烫,一点就着。
周朗夜折返回来,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对他说,“你睡吧,我今晚就在这儿。”
白辉看着周朗夜,眼神一点都移不开,说,“原来受伤能有这么好的奖赏,我恨不能天天......”
周朗夜皱起眉头,打断他,“多大的人了,说什么傻话?”
白辉却觉得他的呵斥之中都隐含了几分温情,拧亮一旁的床头灯,在柔光里看着周朗夜,问他,“学长是从哪个会议现场赶来的?”
周朗夜不答反问,“我听小高说,你每天有空就看平州的经济新闻?”
白辉没想到自己身边老实寡言的小助理原是周朗夜安插的眼线,愣了愣,脸似乎也红了,低声说,“有时会看到你出现在新闻里。”说着,迟疑了一下,又问,“小高还说什么了?”
小高反馈的信息当然多了去,周朗夜不必一一告知白辉。
他只是坐近了一点,问床榻上的小朋友,“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回来?”
剧组拍戏也不是完全没有假期,何况白辉的戏份不是主演里最多的那一个。偶尔抽空走个一两天,其实没什么问题。
白辉听出周朗夜语气里的薄怒,声音愈小,“我如果见着你,就怕自己不想再回组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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