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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辉听得背脊发凉,周朗夜说完以后,他愣了半晌,才说,“朗夜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直以为周朗夜在诸多大事上避而不谈,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提防。如今再细想,白辉才明白周朗夜的回避或许只是为了护他周全,不愿让他牵涉其中。
周朗夜捏着他的脸,淡笑,“我有你啊。”
就算人心如长夜、幽暗难明,周朗夜每见白辉一次,就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个除了仇恨身无长物的人。
所以到了孤注一掷的这一刻,他还是决意把白辉摘出去,自己揽下所有危险,给他一个海阔天空。
“出去玩一趟,就当散散心。你留在这里反而让我牵肠挂肚,无法专注做事。”——他再劝一次,神情已颇为恳切。
白辉迟疑了很久,最后似是不得已地应了一声,“好吧。”
继而被周朗夜一把搂紧,一个深吻压在了白辉唇上。
临别在即,周朗夜也曾想过生死之事。以周泽冷酷狠戾的程度,一旦自己失手,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他也还年轻,三十不到的年纪,也期望一尝夙愿以后做回自己。而白辉就像是周朗夜这场表里不一的人生里所获得的最纯净美好的一个滤镜,不管周朗夜手上沾着什么不堪的污痕,都可以在白辉这里涤荡得干干净净。
他慢慢地吮吸他的双唇,一只手往他的校服下探去,听着怀中人发出轻微的呜咽。
最后周朗夜把白辉打横抱了起来,低哑地说,“我们晚点吃饭。”然后不容白辉反抗,将他抱进了楼上的卧室。
他把白辉放在床上,自己则半跪于地。他从来没有这样深情而温柔地为白辉做过,直到白辉抓着他的头发,声音发颤地说,“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周朗夜才从地上起身,将白辉的两手压过头顶,再一次地与他深吻厮磨,啃咬着他的唇珠,把他的双唇变得鲜红潋滟。白辉微仰着头,意识和感官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周朗夜掌握了他的一切,他只能发出一些纵情的低喘与呻吟。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一寸也不想分离。彼此灼热的体温好像无数流淌的热焰,在皮肤下涌动,随时随地都能叫人迷失融化。
周朗夜进入时,一再地亲吻白辉让他放松,过去他从未在床上如此多次的吻过对方。他们忘情地投入在这场毫无保留的性/爱中,没有人说话,没有承诺也没有告别,紊乱的呼吸心跳和不间断的湿吻代表了一切。三年来,这份爱始终缥缈无形,从未有过实体,这一刻却好像可以摹状,有了缤纷的色彩和灼人的热度。
最终白辉还是忍不住哭了,内心压抑的欲望和对于周朗夜种种痴嗔不舍,让他用力地咬住男人肩上的一块肌肉,在不能抑制的抽泣中,他很快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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