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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去了,父亲。周氏如今不是你的一言堂。”
“我这里还有更多有关你行贿买凶的证据。一旦我出现任何意外,立刻会有人将这些证据作为检举材料上呈。韩仲平即将调离平州,新来的政要与韩家不是一个政派,你的靠山也快倒了。”
周朗夜看着周泽,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渐渐有了举高临下的睥睨之色,“不如你听了我提的条件,再想想该如何权衡。其一,我母亲单独埋葬,从此不会与你合葬在一起;其二,顾婵原在平州的资产,全部转移至我名下,与顾家周家均无关系;其三,华讯影业和仁信地产引入外部股东,原有董事股权减持变现......”
两个小时后,周朗夜肩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缓步从别墅里出来了。
他走到奔驰车边,没有立即上车,而是倚着门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香烟只燃到一半,周朗夜想起了还在家里的白辉,心里微微一动,继而生出一种极其陌生的、且从未有过的爱与执念。
他脑中好像瞬间被有关白辉的一切占据了,无法再等下去,于是立刻驾车回家。
夜色已深,别墅的玄关和走廊照旧为他留着灯,而白辉蜷睡在沙发里,投影屏上的一部电影已经放至片尾的演职员名单。
周朗夜把领带和外套扔在一旁,俯下身去抱起白辉,带他上楼睡觉。
白辉睡得迷迷糊糊,眼睛半睁不睁地看向他,带着软懵的鼻音问,“......还顺利吗?”
周朗夜哄着他,“顺利,都很顺利。”
“恭喜学长。”白辉笑了笑,好像深深感同着周朗夜这些年的隐忍不易,又说,“顾阿姨在天有灵,可以告慰她了。”
这一晚,他们两人都睡了一个很久未有的好觉。
隔天一早,周朗夜被不断打入的电话叫醒,手机在床头柜上发出持续的震动提示,白辉也被一同扰醒了。
他在周朗夜身边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动静,男人立刻扣掉手机,把他抱过来,吻他的额头,和他说“对不起吵到你了”。
白辉愣了愣,似乎还不太习惯这样突然降临的温柔体贴,小声应了一句“没事的,学长早安”,然后有些逃避地推开周朗夜,说,“今天有课,我先去洗漱一下。”
说完就掀开被子,迅速下床去了浴室。
周朗夜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草草应付了几个紧急电话以后,就坐在卧室里等白辉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时断时续,白辉在里面磨蹭了多于往常一倍的时间,周朗夜甚至能隔着磨砂玻璃门,看见他手扶着盥洗台一动不动的侧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白辉顶着一头湿发,头上搭着毛巾回到卧室时,显然没有料到周朗夜还没去上班。
男人放下手机,冲他勾起一抹笑,说,“辉儿,我有一件东西给你。”
然后拿起手边的一个丝绒小方盒,递到了白辉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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