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来我往暗潮翻

沈顾咄咄逼人，一步不退。把沈焕气得牙痒痒，但是碍于场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把嘴角强行扯起来：“臣是王爷沈焕。”

“原来是焕王爷，久仰大名。”锦钦抿嘴微笑，态度得礼。

至于后面的久仰大名就是在说瞎话了，焕王爷别的本事不知道有没有，在风月场所连战几日的盛况倒是传过一段时间，连深居在宫内的锦钦都有所耳闻，不拿出来说道几句，实在对不起沈焕传出来的威名。

沈焕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表情有些讪讪，这名声到底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要是谦虚一句倒觉得怪怪的。

“锦大人当年也是身负盛名，臣也是挺久没见过了，原来是被皇上收用为御用文书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沈顾冷笑，上次害拿锦钦来堵他，现在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也不怕一个雷劈下来给他烧成两截。

锦钦抱以一笑，没有回答。那笑看上去有些勉强，并没有多大的生气。

硝烟味慢慢淡下去，沈焕掐着这个空当，提出了他的来意：“臣听闻皇上要处置丞相的小儿子?”

“皇叔的消息可真快，不知昨日与甘爱卿下了几盘棋。”沈顾调侃道，语调却不见得轻松。

沈焕悻悻然地用扇子刮了一下鼻子：“臣与丞相有些交情，而且丞相的儿子也是无心之举，皇上看这几日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沈顾扶了一下眼前晃动的珠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沈焕的话，而是转头和常公公说了些什么，常公公也弯下腰仔细听，后又转述给锦钦。

场面一度尴尬，沈焕站在下面不知如何动作，提醒又不是，退回去又不是，脸色黑成锅底。

最后他还是再次开口：“皇上，不然这一次暂且饶过丞相之子，毕竟丞相也是老臣，当体恤几分。”

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晃晃指责他沈顾不体恤老臣。

沈顾重新正视沈焕，眼眸黑得像一摊墨水。似乎要把沈焕盖住永远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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