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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暮深细看灯明悬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沈顾这些天突然转了性子，突然同意让他参加科举。

锦钦突然有些庆幸这次的病，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才会昏睡那么久，但能换走上仕途，也算是很值得了。

“那不也是他活该。”沈顾无处安放的手在两侧随便摸摸，面露尴尬。

好吧，被喜欢的人戳破真容还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确实清醒着手总是容易不干净。”锦钦想起上次无意间碰到甘属时那看向他的赤裸裸的目光，就像地窖里的爬虫一样黏人恶心。

粘连到身上的时候，一股油腻感升起。

实在不会让人觉得好受。

“是吧。”沈顾有些讶异于锦钦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评价，他还以为锦钦会批判他过于残忍，不懂得人道，反正史院那群老头子也没有少这样记录形容他，估计到后世就是一位铁血暴君的形象。

沈顾隐晦地看了眼锦钦，说不定还会加上开创大梁断袖先风的前缀，可独特了。

锦钦被沈顾眼底流出来的戏谑弄得一愣，面上狐疑，心想着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又在想什么糟七糟八的东西。

沈顾的下颚线凌厉而顺畅，将轮廓勾勒得棱角分明，五官如被雕刻师精心打造过一般，变动一分就少了几分俊美，眼眸乌黑深邃，鼻若悬胆。

即使同为男子，锦钦依旧能被这样貌惊叹到，以致于即使当年他还在江南时都能听到有关于沈顾的美闻。

而沈顾也察觉到锦钦投来的专注的目光，却假意没发现，任由锦钦看着，还特地调了调角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些。

于是书房里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两人都心照不宣。

最后还是常公公推门进来，打破了这令人有些发晕的气氛。

“皇上。”

常公公手臂上端着一只鹰。

沈顾上前将鹰腿下的木筒解下，心里忧愁着不会又是哪出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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