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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昊吃惊地看着先端上来的高高的一捧羊肉串，讷讷地说:“看不出来，你饭量还挺大……”

向虞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怕你不够，点得多了些。”

封昊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不是能吃，还养得起。”

然而向虞又加了一句，说:“不过你要是吃不了多少，别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全部给你解决干净。”

封昊看见向虞已经消灭了三根羊肉串，心里宽慰自己道:“还好，吃不胖，还不浪费，能过日子。”

向虞开了一瓶啤酒，和封昊对吹起来。

向虞喝了一杯，舒了口气，问封昊:“对了，能问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嗯？”封昊还在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正想入非非，没听清向虞的话。

向虞以为他没有听懂自己的问题，说:“就是……你之前不是说，你晚上工作嘛，我就想知道……什么工作是需要昼夜颠倒的？”

封昊陷入了纠结——如果告诉向虞，自己就是一个游戏主播的话，他若追问起来自己的直播名，岂不是暴露了？那之前他说私心为自己说的一些赞美之辞，不就显得自己有点……恬不知耻？那向虞对他的好感度一定会大大降低！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封昊犹豫着，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沧桑道:“机密，不可说。”

“哦……”看着他隐晦的表情，向虞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封昊是个有颜有腰的……嗯，夜店工作者。

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向虞默默为封昊加满了酒，顺便又拿了一根羊肉串送到嘴里。

封昊和向虞就这样一边撸着串儿，一边喝着啤酒还一边聊着天，直到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蚊子也出窝了，才吃饱喝足，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向虞在大学那会儿一高兴就和吴小默打车去小吃街吃烧烤，一根串儿半杯啤酒地吃。今天向虞喝得有些多，醉醺醺地抓着封昊的胳膊，踉跄着步子，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封昊好奇地问:“我们不是走着出来的吗，为什么还要打车回去？”

向虞一边手机定位，一边神志不清地说:“你傻啊？学校离这儿远着呢，黑灯瞎火的怎么走回去……”

“学校？”封昊拿过向虞的手机一看，这定位的压根就不知道是哪个地儿，赶紧取消订单，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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