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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半夜，但考场上已经有了几十辆驾校的专用车，排着队一圈接着一圈地绕。

考场比驾校的场地要大两倍不止，因为每个项目都是一条线排过去的，只能一路开到底，不能中途掉头或绕道。

橘黄色的照明灯将考场围住，人声喧闹，倒有点像个夜里开放的集市。

向虞他们排到了D考场的第三拨，每辆车练两到三趟，看个人开车速度。暂时还轮不到他们，于是向虞和封昊站在车边，吹着夜半而起的小凉风，先看别人怎么练。

“其实考试就跟平时咱们在家练的一样，没什么好紧张的。”封昊叉着腰，看着那些龟速行驶的车，说道。

向虞“嗯”了一声，说:“可我还是有些紧张。”

“紧张是好事，有压力才有动力。你记住我平时跟你讲的注意点，过会儿我再根据这儿场地的变化给你调整一下，你练个两三把，基本没问题了。”

封昊忽然从车里找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也不点上。

向虞偏头瞧了瞧封昊，疑惑道:“你光衔着烟不抽，是什么操作？”

封昊牙齿咬着烟嘴说话:“这儿是考场，禁止吸烟。而且我也不会抽烟。”

向虞更搞不懂了，不会抽烟那叼着根烟在嘴里干嘛？

封昊不等向虞问，又继续道:“据说嘴里咬着根东西能缓解压力，你要不要也来一根试试？”

向虞抬起手，摇摇头:“我就不浪费烟了，我的压力自己能纾解。”

封昊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谁知向虞沉默了没多久，却主动挑起了话题，叫了声:“封昊。”

“嗯？”

向虞顿了顿，直接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封昊咬烟嘴的动作停住了，半分钟后才道:“是。那你呢？”

倒是个爽快的人。

“我……”向虞望着远方的灯说，“我八成是个直男。”

“哦。”烟头嚼得舌头发涩，封昊拿掉烟，侧头对向虞不在意地笑了笑，“所以说，你还有二成是弯的？”

向虞有些意外地看向封昊，正好对上一张带着浅笑的俊脸，不知怎的，向虞心里想的话一时间全被这张脸给挤掉了。

向虞怔了怔，忽而也笑了出来:“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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