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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看着虞玦,只见他不再看自己,手挥了挥,向着跟随他登城的五百名金吾卫道:“你们去垛口,用军工司的特质强弩,只射头领。弩箭每人二十支,一支一个首级,若有虚发,王长兄罚人的规矩,无需本殿细说了。”
“是!”贴身侍卫将同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大声重复了一遍,那五百名王廷精锐单膝跪倒,抱拳遵令,动作整齐如一人。
擒贼先擒王,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份杀伐决断更教久经沙场的余锋刮目相看了。
金吾卫乃是国主近侍,格斗弓弩俱是上乘,虽未上过战场,但人人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而军工司的特质弩箭比一般弓弩威力强十倍之多,据说可射敌将于千米之外。
虞国向来尚文轻武,国人偏好文采风流,即便对男子,也以俊雅儒秀为佳,雄武健硕为次。一国之中美男子之多闻达天下,反观战力军备,则是兵弱将寡,在诸侯国中处于显而易见的弱势。
蔺国大军在冬末侵边,一路长驱直入,破竹之势耸人听闻。后来王长子虞炘领军迎头痛击,一度捷报连传,拒敌与南疆五城之外。若在昨日之前,没有人会想到,在这沙场之上还有用得上两位殿下的贴身近侍的时候。
余锋定了定心神,向虞玦抱拳一礼,转身重登指挥台。他从军士手中接过一面令旗,眼睛却又一次不由自主的瞥向了台下的那个少年。
虞玦一身华服,竟是身先士卒,比金吾卫更先一步走向了箭矢如雨的垛口。他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把弩弓,搭于臂上,另一手装好一支特制的弩箭。专注的神情令少年清冷绝美的面孔沾染上一股杀伐之气。
只见他手指微动,巧扣机簧。
并无弓弦震动之声,弩箭疾速离弦飞出,在空中划开一道弧线,射向人头攒动的敌阵。阵中有人无声而倒,掀起一片骚乱,死的正是领头攻城冲锋的敌将。蔺军训练有素,骚乱片刻止歇,副将顺位接下令牌,令旗遥指,便有无数箭矢向着那一处发出暗箭的垛口飞来。
“走。”
虞玦抽身,落炎与烬幽手中的长剑舞成一片光雾,将人护在箭雨之外。
等那一阵几近疯狂的报复乱射之后,少年欺近垛口,竟又抽出一支弩箭,淡色双瞳定定凝视着某处,蓄势而发。
旭日东升,城墙灰大的阴影笼盖了垛口前的人,愈发显得他身形单薄,一阵风都似能吹走。
余锋心头一抖。
片刻之前,这个柔弱的身影还曾让他怀疑甚至轻视,然而此刻看在眼中,心中涌起的却是莫可名状的波澜。那是一种混杂了豪情与怜惜的感觉,更有一种惭愧与强烈到不能自已的欲望。
想要跟从他、保护他、甚至不惜为他死!
余锋手执令旗,目眦欲裂,振臂呼喝:“儿郎们!九殿下在此,与吾等同肩并战!家国存亡,在此一战!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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