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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都看得有些怔愣,只觉世上怎会有生得如此精致之人。这还是他不笑不颦时的样子,看久了已经让人心生恍惚,如落梦里,怅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爱慕心动,看着他不晓得自己身在了何处。
真不知这张冰雕雪塑的绝美面庞若轻轻一笑,或者微微蹙眉,又会是什么光景?大概整个心都要跟着他欢喜或者愁苦起来,恨不得掏了出来给他,只为博他展颜。
虞玦自幼便生得极好,倒早是习惯了被第一眼看呆的人盯着不放。
落炎却皱起了眉头,跨前一步挡在主人身前,“我家少君愿入营帐一晤,请两位带路吧。”
蔺陨站在帐门口,从今晨一直等到黄昏。
信中并未指明时间,派去的信使只说对方答应午后到,他也不晓得他何时会来,是不是真的会来。早起后,便一直在帐口徘徊。
留守大帐的都是跟随身边多年的亲兵,看着主帅如此模样人人都觉惊异。过往无论何时何地,蔺陨总是从容沉稳的,这般焦躁不安在他们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来回踱步的人终于定住了身。
当看见虞玦被簇拥着缓缓走过来的时候,蔺陨只觉那脚步一步步的都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无数次的想过与这个人见面时的情形。也无数次设想过他的身份家世。
倘若低微,他不会在乎。最差的情况他预想过了,他会为他赎身,不在乎之前曾被多少人玷污。
若身份高贵似乎也不足为惧,蔺国在十五宗国中已是数一数二的强国,以他世子的身份,即便是帝国公主,也未必高攀不起。
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一眼相见,是在腥风血雨的沙场。而他,是要一箭夺他性命的敌人。
两人再次目光相碰时,蔺陨心漏跳一记,然后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握了多年弓与剑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虞玦也是一阵轻颤。目光似有形的物体,射入眸中令他感到一种灼热的刺痛,连带着心口处也微微发疼。
是一种十分不舒服甚至令人畏惧的感觉。
虞玦微微蹙眉,几乎是在相视的一瞬就偏了眸,避开了对方的直视。
蔺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垂下眼,躬身行礼道:“蔺陨见过虞国九殿下。”
他行的是近臣之礼。两人都是宗国王子,按礼制,相见时执平礼。但若为表尊敬或示好,抑或弱国遇强国,近臣之礼便显得谦逊而卑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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