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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陟一摆手:“我知道条款里没有这一项。”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眸中却并无笑意,看着虞玦道,“但人既然已经来了,又是成亲当日,不留宿一晚怎算得上是礼成?我想九殿下应该也无异议吧?”
话到如此,有无异议并无区别。
蔺陨急道:“大哥,我承诺过回虞国王都方行正式大礼,这首婚初礼不过是个形式。你何必强人所难?”
蔺陟收敛了笑意瞥了一眼兄弟:“这怎么能算强人所难?”目光回转再次盯紧他身旁的少年,却是含了笑意问道,“既已成亲便是一家人了,小九留下住一晚,明早还可与我跟诸位亲朋多做亲近,彼此熟悉一下,何乐不为?”说罢不等人回答已是示意,“流风,你亲自送九殿下入洞房。”
眼见一玄衣侍卫跨前而出,落炎方想护主,却有人先他一步用身子将虞玦一挡。
“不行。”蔺陨伸臂拦住流风,沉声道。
“怎么?”蔺陟的声音亦低沉下去,“在这喜堂之上,众将面前,你要与我为这点小事起争执不成?”
“大哥,” 蔺陨看着他缓缓摇头,咬牙道,“你别逼我。”
蔺陟沉下脸来,冰冷眸光令心腹侍卫流风心底都是一寒。
已是许久未见太子动怒了。
忽听一人清冷嗓音道:“方忱,去车上将我的行囊取来。”
虞玦向侧跨开数步,与争执中的两兄弟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也与蔺国众人相距甚远。淡淡扬眉,他再次启唇,却是对蔺陟说话。
“太子殿下说得不错,今天是首婚当日,我本也没有打算离开。”凉凉目光自蔺陟脸上偏到一旁,“你叫流风?洞房怎么走,请带路吧。”
目送那少年的背影走向内院,喜堂中的众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谁都看得清楚,方才太子与君帅并非玩笑,而是真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以两人的脾性和能耐,当真冲突起来,伤了满堂的和气不说,也许兄弟二十多年的情分也难毫发无损。
所有人的印象里,两位世子从小便感情深厚,从未有过龃龉,同心协力辅佐国主,创下大蔺辉煌战绩,文治武功。若真是为了一个外人而生了嫌隙,那该是何等不值!
鼓乐声适时响起,林子弦举杯笑道:“洞房花烛那是夜半时分的好事,君帅且莫着急,这里堂中先陪兄弟们喝几杯喜酒再说!”
“对对对!”有人附和,“太子殿下亦是好酒量,吾等敬殿下!”
“敬殿下!”
“敬君帅!”
“来来来,君帅还未收咱们的喜礼,都是粗人粗物,且别嫌弃!”
……
欢声闹语将宽广大堂塞得满满当当,方才的对峙僵持一瞬间烟消云散。
蔺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蔺陨在众人簇拥中回头看了他一眼。
兄长向他举了举手中杯,杯底朝下,涓滴不剩。兄弟敬上的赔罪酒喝尽,此前冲撞自然一笔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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