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谁杀死了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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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宜峰从见到温宜松出声开始,就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直到下巴处传来的轻微疼痛才将他从震惊中唤醒。他抬眼看向温情,狂喜道:“宜松,宜松没事的话,那我弟弟可还有救?”

温情扯了一下嘴角,松开了手:“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话,说吧,究竟是谁唆使温宜峦下毒的?”

温宜峰咳了两下,苦笑道:“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咳咳,好吧,都是莺歌那个女人出的主意,不知道听了什么人的话,以为毒死宜松,她就能当温家主母了。她知道宜峦喜欢她,一直听她的话,就宜峦当枪使…我看毒药也不是她拿出来的,而是外面有人给的,不管你们信不信也好,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温情点了点头:“ok,我是说可以,你所说的一切都会作为呈堂证供,不过温宜峦还是要去牢里蹲几天,是吧?黎侍卫?”

她随意扭头看向黎川,却发现他正眼睛不眨地看向自己许久了,她瞪了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没错,没错,温佳人说得对。待会我就派人去找温宜峦。”

他走到温宜峰面前,低头看他,叹了口气,扶他站了起来:“虽然我没资格评论你,但我佩服你的做法,不是每个哥哥都有勇气站出来帮傻子弟弟认罪的。”

温宜峰噎了一下,他本想争辩道“说谁家弟弟是傻子呢,我家宜峦可聪明了,五岁就会背诗了!”,但想想这次宜峦闹得这回事,这么简单就中了那个女人的诡计,实在不能以“聪明”来形容。这次的事情,让温家所有人都认识了温宜峦,一个傻到给嫡脉子弟投毒的外室子,太蠢了。

他硬生生吞下了无人能懂的委屈和酸楚,笑道:“多谢黎侍卫。”

温宜峰转头面向温相和温夫人,下跪泣声道:“温相,夫人,这次的事情虽非宜峰之过,但宜峰有包庇之嫌,家父亦有隐瞒宜峦的错误,今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就把我们一家除族吧。”

他含着泪花,硬生生地磕了三个头,一个是给没到场的温宜峦,一个是给他昏过去的父亲。

温相沉吟许久:“既如此,就依你说的做吧”,他突然想到什么,眯起眼笑了一下:“虽然温家今后不会庇佑你们,你们需自己当家立户,但你也好,宜峦也好,都能去考科举了,堂堂正正地和宜松一较高下。”

这倒是温宜峰没想到的意外之喜了。

他泣不成声,忍着泪又磕了三个响头:“倘若…倘若我们真能闯出一片天地,一定不会给温家丢脸,我温宜峰在此立誓。”

温相笑了笑,一言不发。

莺歌会是主动要下毒的人吗?他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窗外风云雷动,似乎有一股未知的势力盯上了温家。

温相突然想起了温夫人曾经笑着对他说过的话:“那孩子真是操心,最近在揪着我问,我们家可有什么死仇呢,我就打趣她,放心吧,谁都能是我们家的对头,顾相家的小子绝对不是。说到这个,子缺,你有没有觉得顾深那孩子和我们阿情挺般配的?你呀,找个时间请顾相一家到我们家吃个饭,我们相看相看。”

会是…顾相家的吗?

他沉默不语。

一道惊雷闪过,不知哪棵树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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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热闹的温府,顾府一向冷冷清清,尤其到了深秋,更是一片荒芜得像个废弃的老宅。只有几颗梧桐树寂寞地掉叶子,也让顾府的老人们怨声载道,就为这几棵树,老奴们要拖起苟延残喘的身体,奋力打扫落叶。

天渐渐阴了,顾相点起一盏油灯,执笔写着什么,时而皱眉思索,凝望灯芯上燃烧着的一点豆大的光亮。

屋外传来一阵富有节奏感的“笃笃”的敲门声,每一次敲门的间隔都均等的恰到好处。顾相停下笔,心想,顾深这孩子也不知像谁,干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就连敲门都很有“顾深”的风格,真让人怀疑他的袖子里是不是随时揣着一座更漏。

这一点上看,他不如长子顾溟洒脱自在。想起顾溟乖张的行事风格,顾相又觉得一阵头疼。

他放下笔,揉揉眉心,扬声道:“阿深吗?进来吧。”

顾深走进来,乖乖地给老父亲请了个安,便坐下来喝有得递来的茶水。

有得现在是顾府大管家了,仍然安心地做着下人的活计,脸上挂着惯常的那一抹微笑。他上好茶后,就出了门,在窗下和顾深的专属侍从有失聊起了在宫中当差的事。

“有得,你可不知道,那次实在太险了,我和公子在寒山上遇上山口走蛟龙的时候…不对不对,公子说那叫泥石流,是一种正常的自然现象,不是什么蛟龙,哎呀,我不是想说这个。没想到我们在山上碰到的一个公子哥,居然就是皇上!乖乖,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少爷比我沉得住气多了…”

有失絮絮叨叨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顾相凝眉细听,摇着头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哈哈,你和今上确实有缘,若不是有失说起,为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段轶事。”

顾深谦虚地说:“父亲谬赞,这还要多亏了父亲和我提过今上的名讳是纯,再加上他当时穿的都不是普通公子长途跋涉远游的衣裳鞋袜,推理一下就出来了。”

顾相哈哈一笑:“推理这词好生有趣,先推敲后理思,与你之前说的物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深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杂乱的敲门声,节奏短而急促,声音清脆有力,显出敲门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进来吧。”顾相用同样的声音回答道。

顾溟推开老旧的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眼里满满的嫌弃,待看到顾深之后,又多了几分玩意。

他没有请安,自己找了个坐处坐了下来,随性地伸直了长腿,歪头盯着正在喝茶的顾深看。

兄弟俩相貌相似,但神情气质却截然不同。顾溟不拘小节,有时行事又带着江湖草莽的风格,叫人捉摸不透。顾深就太好懂了,一切按照规矩来,稳稳当当,从不出错,经过几个月的历练,他比顾溟这个古代人,更像一个大家出身的公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父亲只请了我。”顾溟问。

顾深没有看顾溟,徐徐地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答道:“很显然,因为父亲不止一个儿子。”

他自诩在陈述一个事实,但顾溟显然把它理解成了一句嘲笑。他嗤笑了一声,别开了眼,不再说话。

有得进来,照例给顾溟上了茶,正要退下去的时候,听到顾相说:“记得库房里有三尺青绫,你和有失替我把它送去温家吧,温家的长子今日出殡,为人父者,哪个不希望儿子金榜题名呢?温宜松好不容易考上了状元,却暴毙了,实在让人感叹。我与温相同朝为官十几载,也当送去一份薄礼聊表歉意。”

这是要支他们出去了,不过送青绫又是个什么招数?有得琢磨了半天,摇摇头放弃了。

顾深抬起头,看见顾溟笑了一下。

顾相起身,走到窗边,扶着窗棂,环顾四周。

他看见顾家的上空压满了灰色的雨云,远方传来一处闷雷声,顾相轻声念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转身望向他的两个儿子,眼神柔和了下来,他们神情不同,但身上都有寒婌的影子。

他说:“是时候告诉你们母亲的故事了。”

“你们可能听说了什么,以为她是病死在寒山上的,但为父今日告诉你们,她,是被人害死的。”

顾溟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知道了什么。

顾深神情严肃了起来,放下了茶杯,危襟正坐。

顾相闭起了眼睛:“我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啊,对了,就从我遇上你们母亲的时候,开始说起吧…”

没有人抱怨他唠叨的时间太长,两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那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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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顾才倾,人如其名,除了出身差点之外,年纪轻轻,学识就胜过了许多老夫子。更难得的是,他容貌俊美,如山中璞玉,一经雕琢,便在京城大放异彩。试问当时一同取试的士子们,有谁不为他的才学折腰?

金榜题名时,他虽不如先前的温相那么出色到取了头名状元,考的却也不差,取了第三名探花。

但他半生失意,就失在这个探花上面。

坊间讥讽他,先皇点他做探花,全凭了他的俊美无俦的容颜,他也一度郁郁不得志,怀疑自己的才能是否真的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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